话说完，周凯不免有些戚戚然的看着杨天，目光也有些躲闪。
杨天长叹一声道：“凯子，我明白你的意思。”
合作了这么多年，了解周凯脾姓的杨天，哪里会不清楚周凯此刻在想些什么。
两边都难以抉择，周凯还是选择了最保守的做法，中间路线，如果迅速的打赢了，那万事皆好，可若是打不赢，又把经济给拖垮了，那就叫停战争，甚至直接放弃，结束这场战争。
周凯摇摇头，苦笑一声，反问道：“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做，我猜……你会选择一直打下去，直到胜利。”
同样的，周凯也是极为的了解杨天，杨天喜欢赌博，跟以色列开战就是在赌，现在肯定也会坚定的赌下去。
杨天张口想自嘲，可笑容却僵在脸上，笑不出来，半晌还是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
离开杨天的办公室，周凯不由自主的回头，从他的角度看去，背面是落地窗的杨天因为光线的缘故，几乎看不清相貌，只看到一个宛若石像般的身影，浑身好似陷入了黑暗中一般，沉闷的令人心悸。
微微皱眉，周凯忽然间觉得，此刻的杨天陌生了许多，有一种自己还无法察觉的改变在杨天身上发生。
这些年来，风风雨雨，自己是总理，虽然要做的事情多，比谁都累，可周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既定的事情，就像一个工人，只要尽心尽责的干好自己眼前的工作就行了。
可杨天不一样，杨天是老板，是工厂的天，他或许不需要亲力亲为的工作，但却要决定工厂每一个决定，如履薄冰，或许一个决定不好，就会让工厂破产。
那种压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这恐怕也是世界各国，许多领导人无法做的长久的缘故之一。
而且周凯觉得，长期的这种巨大压力，或许会慢慢的改变一个人，五年，看着杨天的一举一动，周凯突然间觉得，杨天的确是变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周凯脑海里匆匆打个转，就如他所想，杨天的确选择了继续打下去，他现在就要去通知国防部，迅速进行五月攻势，吞并以色列。
……
天字一号院，杨天自己的家中，这栋房子还是当初李秀慧住的房子。杨天事务繁忙，经常夜归和加班，怕影响韩秀梅和杨阳休息，就一个人住。
柔和的吊灯光芒下，清冽的白酒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一瓶内供茅台，已经消失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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