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柱子这条防线的东翼的防守者是游击将军郭字清,郭字清也看到了西侧的这种情况。但郭字清却无法做出应对,他的兵力和刘柱子差不多,武器也没有区别,最重要的是,郭字清的防线也受到了强力攻击,虽然明知这是建奴做出的牵制,可郭字清只能选择等待和建奴周旋。
虽然损失不小,但建奴的步卒终于通过了迫击炮的覆盖区域,迫击炮还是太少了,战线太漫长,对这样的大规模的进攻没有起到阻断作用,建奴的步卒进入了火铳的射程。
战鼓急促起来,爆豆样的火铳声瞬间响起。
披甲弹的威力很强,不停的有人在倒下,但建奴的厚重盾牌显然也起到了作用,披甲弹竟然不能够在这个距离上穿透。
建奴的士兵在挺近,随着距离的接近伤亡也在增加,但这些炮灰竟能无视这些死伤,也无视仍旧在不断越过头顶的恐怖弹丸,这种勇敢让刘柱子的压力越来越大。
无法理解这些人就是那些投降者,刘柱子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变得如此勇敢,他们曾经的怯懦去了哪里?
火铳手们依旧按照自己的频率射击,后面的装填手就像机器一样进行着自己的工作,但敌军的距离越来越近,弹幕的密度不够,泥水战对周虎臣的火铳手造成了不大不小的伤害,让火铳手的组合损失颇重,现在,这种伤害暴露了出来。
“掷弹手准备!”刘柱子的脸已经乌黑,这个命令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可怖。
敌军距离更近了,已经距离壕沟不远,就是手持厚盾的敌军也不断有人倒下,披甲弹毕竟是披甲弹,它的威力还是显露出来。
这时,刘柱子身后望台上的瞭望手拼命地开始挥舞旗子。
敌军终于还是靠近了壕沟,整排的掷弹手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迅捷的在小圆盾上进行磕击,随之雨点样的手榴弹飞了出去。
披甲弹加手榴弹的组合是非常恐怖的,一片烟尘中,敌军的前进脚步明显的一滞。
掷弹手没有停止,火铳手没有停止,弹丸还在倾泻,手榴弹仍旧在抛出。
巨大的烟尘让刘柱子已经看不到堑壕外面的情况,也就在这时候,在刘柱子的偏左侧突然将出现了一个人潮,眨眼间,这些建奴士兵勇敢的冲到了堑壕前。就在明军士兵的注视之下,这些建奴士兵开始向壕沟中扔下一些东西。
是土袋,一个个土袋。
建奴是要用土袋填满壕沟,火铳手的组合已经做到了自己的极致,装填速度已经快的不能再快,由于数量的原因对这种情况无能为力。掷弹手没有犹豫,无数的手榴弹向这些建奴披头而下。
什么叫前赴后继,现在就是。
爆炸声掩盖了所有的惨叫,也让跑到刘柱子身边的传令兵只能对着刘柱子的耳朵开始大喊。
敌军已经彻底疯狂,刘柱子已经明白为什么那些新附汉军敢于如此勇敢,因为他们身后全部是刀,是建奴八旗的战刀逼迫着他们在前进。这些炮灰死亡后就会是那些八旗的士兵继续冲上来,填满壕沟为自己的骑兵铺平道路,这就是疯狂的原因。
传令兵给刘柱子报告的消息让他的心在下沉,建奴的步卒身后是骑兵,不下两万的骑兵。建奴作战果然厉害,首先用牲畜趟掉地雷并消耗自己的弹药,随后这些建奴步卒迅速跟上,毫无置疑,这些建奴先锋会填平一段壕沟,最后,用强大的骑兵军团冲过战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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