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鸣道:“我看这事也不能全怪军政,沟通不畅,这是我们的老问题了!昨天陈京跑到省委发牢搔,说省里有领导要贱卖国有资产,要逼他买荆江船厂。
说什么与其说是买船厂,还不如说是送船厂。荆江现在穷得叮当响,还拿百亿资产的企业白白去送人,他陈京做不出来这事!”
伍大鸣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猛然拔高,道:“当时我就狠狠的批评了这小子。省里谁逼他卖厂了?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嘛!荆江船厂是荆江的企业,荆江有自主权决定怎么处理,谁能逼他?
我当时就知道是缺乏沟通,这小子有股子傲气,是把省领导对他们的关怀当成驴肝肺了!
我跟他讲了,让他立刻去跟军政同志承认错误,沟通不畅是领导的责任吗?主要责任是在下级,他陈京还翻了天了,连基本上下级观念都没有了,这样的脾气能纵容?”
徐自清脸色一青一白,脸上却依旧保持笑容,道:
“陈京啊,他是个能干事的干部,就是这脾气的确是难以驾驭。我看整个楚江,也就只有书记能够驾驭住他。不过这都是小事,我相信以他的觉悟是能够很快改正的。”
伍大鸣淡淡一笑,道:“老徐,你说这话有些见外了!你也是陈京的老领导,以后遇到这种事儿了,他不用往我这里捅了。你知道了就狠狠的给我批他,刚才我都说了嘛,坏脾气惯不得。
如果全省的干部都是陈京这种脾气,我们干部怎么管?我们组织还有什么严肃姓可言?
我知道你是个温和的人,但是关键时候该拍桌子不能含糊,这也是对他好,对他负责任!”
“书记说得是,但我相信他能够吸取这个教训,以后肯定不敢这么做了!”徐自清淡淡道。
两人另外寒暄了几句,伍大鸣率先的结束通话。
徐自清缓缓的把电话挂断,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他手压在电话上,脸上渐渐的浮现出青气。
“欺人太甚!”良久,徐自清从牙缝里面挤出四个字,然后猛然抬头,毛军建心惊肉跳,吓得猛然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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