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魏延的劝说失败了,不但失败,而且还令得邹、单二将意识到,青州军不可能跟他们一样,不顾一切的救援公孙瓒,所以二将才走得这么干脆。
他们离开昌平时的心情,想必也不是对胜利的憧憬,而是怀着和老兄弟们死在一起的决心吧?
徐晃的应对中规中矩,他分兵四路,遣关平的三千军进驻泉州,协防漂渝津,同时也可以有效防止东面的敌人潜越东路防线,攻入冀州。
胡才率三千兵留守雍奴城,保护漂渝津往蓟县的粮道,同时作为关平的后备军;李乐率两千军西进范阳,与魏延汇合,压制麴义和范阳地方势力;自己则率领主力部队进驻蓟县,兼顾各条战线的安全,根据战局的进展,采取必要行动。
没有奇谋,也不需要奇谋,这个时候就是要求稳,无论如何,阵脚不能乱,这就是所谓的大将之风。
相对而言,魏延和太史慈就显得有些激进了。
早在与李乐汇合之前,魏延已经将矛头对准了涿县。
麴义也是一员上将,邹丹围城,魏延窥伺在旁,他自然不敢轻动,但邹丹一走,他若是还意识不到战局有变,采取果断行动,那他也不过是个只会红着眼拼命的庸才罢了。
魏延的计划,就是预测麴义的动向,然后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待其经过时,全军暴起突袭。
计划不能算差,但不确定性太高,一旦预测不准,或者被麴义窥破,加以利用,魏延的处境就很危险了。情报显示,幽州杂胡领袖之一的齐周,在蓟县之战后,率余部进入了范阳境内。
王羽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既然能和鲜于辅、阎柔并列,势力肯定不容小觑,一旦齐周和麴义合流,那魏延即便伏击成功,恐怕也无法扭转强弱之势,反而会把自己送入仙境。
但魏延还不是最危险的,最冒险的是太史慈。
东路是否会有警讯,现在还不确定,所以徐晃统共只部署了六千兵马在东线。王羽估计,徐晃应该是觉得右北平还有田楷挡着,就算挡不住,至少也能传个消息过来,到时候再做调整也来得及。
徐晃的处置毋庸置疑。
现在幽州战线全线告急,处处捉襟见肘,兵力要保持机动才是最安全的,构筑防线,处处被动防御,只会彻底将主动权拱手相让。
不过,王羽觉得,以胡虏和许攸联合之后的狡猾,乌丸若来,也不太可能摆明车马的来,应该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太史慈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把漂渝津的防务丢给了副手李斌,自己带着五百海军扬帆东进,准备狙击东来的乌丸大军。
王羽揉揉眉心,搞不好啊,这又是一场几百对几万的悬殊战斗,这个太史子义,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呢?
王羽皱眉苦思的时候,诸葛亮这个参谋也没闲着,他一面拿着舆图仔细研究,将战局和地理状况一一对应上,一面向几个向导请教,避免纸上谈兵。向导有关乐成的介绍,倒有大半是说给他听的。
远远已经望见了乐成城的棱廓,诸葛亮终于理出了头绪,提醒道:“主公,到了乐成,就必须要决定前进方向了,是沿着清漳水东北而进,去支援漂渝津?还是沿着沠水继续北上,去范阳支援文长将军?亦或走滹沱河路线,去蓟县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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