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正自精神奕奕,连日积压的郁闷此刻舒缓了许多,当下说道:“左右我也睡不着了,便陪你一起去瞧瞧。”
桑土公问道:“丁、丁小哥,要——不要我、我陪你们一——起去?”
丁原笑道:“不用,刚才我吵得你没法静修,乘到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你便好好打坐炼气。”
晏殊关切道:“丁小哥,那道金光来得甚是奇怪,近日云梦大泽中,又突然多出不少正魔两道的高手,你与苏姑娘此去可要小心些才好。”
年旃蓦然从冥轮中发话道:“老子也跟你们一起去瞧瞧,到底谁在装神弄鬼?”
苏芷玉浅笑道:“能得年老先生同行,那是再好不过,只怕耽搁了您的清修。”
年旃听得舒服无比,呵呵一笑道:“少修炼这么一晚有什么打紧?不过,你可别在心里嘀咕,埋怨老夫不识风情,打搅了你跟丁原的花前月下。”
苏芷玉双颊晕红解释道:“年老先生,您误会了--”
年旃哈哈大笑,暗自得意道:“你与丁原真当老子什么都没瞧见么?白天那小子一时抓狂强吻你时,若非你这女娃儿对他有情,又岂容他如此放肆?”但女儿家终究脸薄,这些话他也没有说出口来。
丁原嘿嘿道:“年老鬼,你见玉儿好说话就存心欺负她?要是让苏大叔晓得,你这破轮子上,少说也得再裂上几道口子。”
年旃的冥轮一跳多高,傲然道:“笑话,老子怎会怕苏老魔!不过他这闺女着实生得不错,连老子看了都心生喜欢。
“唉,老子年轻时,怎么就没想到找一两个好女子替我传下香火,也不至于落到今天孤单一人,要受你小子叽咕的田地。”
这话听得晏殊都红了脸,轻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祖你被幽禁了这多年,讲出的话,却还是这般不长进。”
桑土公吓了一跳,要搁九十年前,就凭晏殊刚才两句话,有十条命也不够年旃宰的。别说她师父是同列十大魔道高手的绝情婆婆,就算天王老子是她的亲爹也一样没用。
孰知年旃听了以后,居然毫不动怒,隐身冥轮中笑呵呵道:“老子爱讲什么便讲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错么?
“晏殊,我看你跟桑胖子就是挺不错的一对,趁早合籍双修,来年再生个一男半女,岂不美哉?不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后悔也没地方哭去。”
他这一手反击,打得晏殊也欲伐无辞,俏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丁原飘身出了草庐道:“玉儿,别理会老鬼头在那胡说八道,咱们先走。”
年旃正说得高兴,猛然发现丁原与苏芷玉都不见了踪影,怒骂道:“好你个小子,居然敢招呼也不打,就把我老人家扔下,好大的胆子!”
冥轮一摆,呼的追出草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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