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孜晴微笑道:“那么,为何连一恸大师这样高踞正道十大高手宝座的人物,竟也身负重伤,连一个魔教妖孽都投能留下?”
关寒眼中精光一闪,道:“难不成是羽翼浓那魔头根本没有死?也只有他出手,才可能令一恸大师这样的人物也吃了大亏。”
屈痕摇头道:“不是羽翼浓,依照云林禅寺派遣来本门传信的僧人说法,一恸大师是遭一群不明身分的黑衣蒙面人围攻,才寡不敌众,负了重伤。”
关寒嘿嘿一笑道:“师兄,这些话我也有听到。可小弟想的是,若果直是撞见了羽翼浓,一恸大师才吃了那么大的亏,又赔进了无为方丈,这么丢脸的事情,云林禅寺恐怕也不肯实说,所以编造一点故事,也是有可能的。”
屈痕头摇得更加明显,回答道:“关师弟,要是一恸大师折在别人手中,或许会如你所言有所隐瞒,但倘若真是败在羽翼浓手下,他绝不会遮掩!要知道,能够在羽翼浓面前活着回来的人,那得是天陆顶尖高手。当年为了围捕他,我们七大剑派,死伤了多少掌门长老?”
楚凌仙等晚一辈的弟子闻听屈痕之言,情不自禁对羽翼浓生出敬畏之情。
其人已逝多年,可如今连屈痕提起他时,竟依然有这样的评价,遥遥可想当年无敌天下的雄风霸气。
伍端皱眉道:“安阁主的疑问,老夫也想不明白,也许要当面问过一恸大师,才能知晓。”
关寒苦笑道:“一恸大师是何等身分,除非安阁主当面,不然他不愿多提,咱们这些人,连问上半句都不好意思。”
屈痕望向安孜晴,恳请道:“魔教余孽盘踞云梦地宫,无为大师不幸遇害,这两件事情非同小可。安阁主,可否劳烦大驾同往云林禅寺,有你主持,说上一句话,也比我等费尽口舌向众人解释,好出许多。”
安孜晴回答道:“孜晴恐怕要令屈掌门失望了。魔教之事,三大圣地等闲都不会插手,何况些许魔教余孽,也不足令天陆正道侧目。孜晴确需早日回返仙阁,不过屈掌门的提醒也有道理。这样,本座就将凌仙与玉儿留下,后天携了孜晴的亲笔手,与诸位同赴云林,如何?”
屈痕见安孜晴坚持,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谢道:“如此就要多麻烦两位仙子了。”
楚凌仙浅浅含笑道:“屈掌门这么说,岂不要折杀晚辈?凌仙更不敢当‘仙子’之名,屈掌门只管叫我一声楚姑娘。”
她对屈箭南暗生情素,爱屋及乌对待屈痕也尊敬许多。不过旁人也不以为意,盖因楚凌仙一贯为人持重谦逊,颇有大家风范。
安孜晴叮嘱道:“凌仙、玉儿,你们两人这次前去云林禅寺,一是代表本座向无为方丈的圆寂表示哀悼之情;二则相助屈掌门,将魔教余孽之事昭示天下,好使正道各派早作提防。但我仙阁门规绝不可违背,不可打着天一阁的旗号,介入此中纷争,否则本座定罚不赦,明白吗?”
楚凌仙与苏芷玉双双躬身受命,屈痕明白,安孜晴这话多一半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把楚凌仙和苏芷玉拉进正魔两派纠葛的混水裹。
如此一来,屈痕不得不跟着表态道:“安阁主请放心,老夫届时绝不会有令两位仙子为难之事。”
安孜晴道:“屈掌门这样说,倒令孜晴汗颜了。事关天阁千年门规,请诸位多多见谅。”
屈痕呵呵笑道:“安阁主说的哪裹话来?你能遣两位弟子随老夫等人同行,又留下亲笔信,足见盛情,我等感激来不及,又怎能有不谅之意?”
安孜晴见话己说的差不多,当下取来笔墨写下一封信笺,一半是悼念缅怀无为大师,另一半则将她误闯魔教地宫的经过大致解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