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王宝玉将车开到小咖啡屋的对面。停了下來。关闭了车灯。一声不响的坐在车里。默默监视着小咖啡屋的动静。
一直到了半夜。也沒发现异常。只有三三两两的情侣们。挽腰搭背的进进出出。王宝玉很失望。觉得侯四说得沒错。毒贩们肯定换了接头地点。自己是白忙乎了。
就在王宝玉哈欠连天。想要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一辆不起眼的小面包开了过來。几名膀大腰圆的男人。走进了咖啡屋。
这一情况。立刻引起了王宝玉的警觉。一群大老爷们半夜來喝咖啡。肯定不正常。果然不出所料。又过了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同样沒开车灯。无声的驶了过來。
黑色轿车停下后。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走了下來。王宝玉一看就立刻精神起來。这不就是那次企图用刀杀了自己的白牡丹吗。
白牡丹下车后。很谨慎的四处查看着。她很快就把眼神锁定了王宝玉的灰色轿车。她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步子。向王宝玉的车走了过來。
不好。王宝玉心中大惊。连忙俯下身子。还顺便拉过一张黑色毯子。盖在了身上。白牡丹过來后。趴在王宝玉的车窗处向里看。咖啡屋微弱的彩灯。让她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她敲了敲王宝玉的车窗。王宝玉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白牡丹才似乎放下心來。迈着步子离开了。
王宝玉抬起头來。看见白牡丹进了咖啡屋。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正在思量着要不要叫李勇起來抓毒贩。却见白牡丹很快又走了出來。上了黑色轿车。于此同时。刚才进屋的那几个大老爷们。也神情紧张的走了出來。上了面包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飞快的开走了。虽然心里有些犹豫。但是一想到机会难得。王宝玉还是开上车。沒开车灯。远远的在后面跟着。心里却七上八下。充满了恐惧。如果让毒贩们发现自己在跟踪。那他今晚算是彻底交代了。
两辆车一直开到了县城边上。才停在了一处破旧的修配厂前。这些人纷纷下了车。与此同时。修配厂的门开了。一个形容猥琐的老头。将白牡丹等人迎了进去。然后快速关上了大门。
到底要不要报警。王宝玉的思想激烈的斗争着。最后。他还是决定大着胆子。先进去一探虚实。然后再做定夺。
王宝玉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小胡同里。下了车。刚走了几步。又回到车上取了大哥大。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利于及时报警。
就这样。王宝玉和他那一颗砰砰直跳的心脏。一起向修配厂走去。他先是围着修配厂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处矮墙可以翻进去。
稍稍犹豫了片刻。王宝玉爬上墙头。翻身进了修配厂里。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个铁皮门。微微透出了一些灯光。
王宝玉小心前行。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好在修配厂里并沒有养狗。这让他宽心不少。他小心的向着那处门缝贴了过去。当他看清了里面的情况。惊得手一下子就凉了。如果不是此番调查关系自身安危。王宝玉肯定会马上掉头离开了。
屋子内。灯火通明。里面的景象触目惊心。一个身材高大。但是却瘦得皮包骨头的男人。正被捆绑在中心地带的一把椅子上。赤条条的一丝不挂。身上血迹斑斑。低着头不知道是死是活。
白牡丹皱着眉头问道:“他不会被你们打死了吧。”
其中一个男人连忙垂首答道:“沒有谷爷和您的命令。我们绝不敢造次。从昨天到现在他是死咬牙关。一滴水都喂不进去。大概是扛不住。自己不想活了。”
白牡丹哼了一声。在屋内來回的走着。随手端起一盆冰凉的污水。冲着那个男人就泼了过去。男人颤抖了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白牡丹冷笑一声。说道:“以前当特种兵的时候。是不是也学过装死啊。”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笑容。并沒有说话。白牡丹手里拿着皮鞭。每走一圈。就对着那个男人打过去一鞭子。男人满脸痛苦之色。却紧闭双唇不发一声。却是一个异常坚强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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