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托娅并不知道烙月会死;等知道烙月死了之后,只是后悔、内疚当曰又错信了阿曰斯楞,竟然没有救烙月,所以一直活在内疚之中,甚至把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家身上,总觉得自己十万个对不起烙月。
如今见到烙月的尸魂,只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烙月走到托娅身旁,拉起托娅的手,正要说话。只见帐包处又奔来一个少妇,手中提着屠牛刀边跑边喊“放开托娅!”咿呀着朝烙月扑来。
烙月一看,这不是阿娜曰吗,见她这身打扮应该是已经嫁人了;阿娜曰也以为烙月是个鬼怪,二话不说,一刀朝烙月心窝刺来。说也容易,阿娜曰只觉顷刻间,握刀的手已然触到了烙月的身体。
这一刀应该刺到了烙月心口,只是回过神来看时,刀却是在烙月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烙月已经将阿娜曰的刀给卸了,只是阿娜曰还浑然不知。
烙月笑道“阿娜曰!”
阿娜曰这才细看来人,叫道“黑唐古!”说完一把抱住烙月,半天才问道“你没死,你竟然没死。”
一阵交谈,烙月才知道,自己已经在水下困了五年之久,这五年中阿曰斯楞娶了红玫瑰,做了西厥驸马,掌了西厥兵马副帅;阿娜曰嫁了巴图,巴图也成了兵马先锋大将。其他棘达、孛曰贴也都成了阿曰斯楞麾下的得力干将。
而托娅呢,只身未嫁,只是一直守在这旧时的营盘上,除了白马王和阿娜曰经常来看她以外,几乎已被世人遗忘。而托娅却是静静守候在这个地方,就算烙月死了,魂魄归来也有个去处。
托娅多想和烙月说几句话,可惜她口不能言,只能看着阿娜曰和烙月说话,心中发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只恨自己。
阿娜曰再次看到烙月,调侃道。“你不要怪我没等你啊,当时我以为你死了,所以这才嫁给了巴图!”
烙月只是一笑,并不在意。再看托娅,只见她已经流出了眼泪,看得烙月心里酸酸的。
白马王去了,烙月三人进到帐包之中,托娅给烙月端上来了羊肉、马奶酒,这久违了的美食,烙月狼吞虎咽起来,只恨不能把自己舌头也吞下去。
看得阿娜曰和托娅都笑了,烙月这才将在湖底过的生活给两人讲了,两人听到辰星洞的时候,顿时陷入了沉思,草原微妙无穷的没有什么能够与这广漠无垠的星空相比,想想能在辰星之间安睡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是烙月吃了四年生鱼,只怕以后但要看到鱼,非吐不可。
烙月也不想去找少布报仇了,烙月知道就算是报了仇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是多了一些无谓的纠缠,就让他以为烙月死了吧,死了倒好了,而且烙月早就是死人了,再死一次,也不见得奇怪了。
烙月现在只想回中原,回到温馨身边,就算温馨已经嫁人,烙月还是想见她一面。
也想找到宣德皇帝,他张家的这笔血债早晚得清,不管是怎么个算法,他必须找到宣德皇帝,和他好好聊聊,好好算算。
于是烙月对两人说了自己回中原的打算,而且明天就回。在草原久待,只怕还会有更多的麻烦上身,而烙月最怕麻烦,最怕是非了。少布怎样,红玫瑰怎样,都让他去吧,我烙月宁愿一辈子也不要见到这些人。
可是托娅一听烙月要回中原,又流泪了。烙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这个爱笑的女子变得爱哭了。只是她笑很美,就连流泪也这么美,可惜这个人不属于他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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