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棉袄上多了很多道口子,正在溢血。
酒徒看着他,神情有些惘然,说道:“怎么这样都能不死呢?”
大师兄说道:“首座在前,能开山辟石。”
说完这句话,他牵起君陌空荡荡的袖管,在原地消失。
下一刻,酒徒出现在崖壁上方。他低头看着那道幽深的洞口,脸色变得的很难看,因为洞口已经被乱石堵上,看痕迹正是铁剑所为。
十余里深的崖洞尽头,没有一丝光线,漆黑有如永夜。
大师兄和君陌站在首座的身前。
首座依然低着头,不言不语。
君陌也不言语,走到他身前,举起铁剑,准备砍下。
大师兄忽然说道:“再撬一撬。”
君陌没有询问,因为他懂了,直接把铁剑刺进首座的身下。
首座看着很是凄惨,浑身石屑,身体里有些微小的声响。连续与大地撞击,又撞进十余里深的荒原地底,即便金刚不坏,也撑的有些辛苦。
但他始终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神情始终宁静。
直到此时,他终于有了反应。
他还是没有睁眼,但双唇微微颤抖,似准备要说话。
很奇怪,这不是君陌第一次尝试要把他撬离地面,先前他始终不闻不问,为什么这时候忽然有了反应?
君陌没有理他,将一身霸道境界,尽数灌注于铁剑之中。
首座唇动,用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如是我闻……”
他警惕,是因为猜到了书院二人准备做什么——大师兄和君陌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像先前那样,把他带到半空里再扔下。
此时酒徒暂时无法进入崖洞里,大师兄和君陌有了更多的时间,便可以尝试另外的方法,让他离开地面,便是这个方法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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