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年轻僧人那惊天动地的一刀,余帘的应对简单到了极致。
她的应对,根本不像一名逾过五境的大修行者,更像个初入武道的孩子,用的手法有些想当然,甚至有些可笑。
手法就是手的方法,她双手一合,想把那把刀夹在了掌心里。
真的是想当然吗?不是,恐怖才简单,她做任何事情都理所当然。
于是,一道挟着整座金帐王庭杀意的刀,就这样被她夹在了手里。
她的手很小,很嫩,那把刀却再难寸进。
她的身体看上去很瘦小,却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年轻僧人的刀与她的手之间,溅射出无数道气息。
她身后的溪水,开始荡漾,然后沸腾,然后虚化成汽。
整整一条小溪,眨眼之间,便干涸无踪,溪里的鱼与水草,都不知去了哪里。
溪底也变得异常干燥,裂成无数细块,像是一条枯死的蛇的鳞。
那些裂口,迅速向着溪后方的原野间蔓延,瞬间延至极圆,数十里方圆内的地表,都变得干燥裂开,像是一只老死的巨龟。
黄裙与鬓畔的发丝,在风里一起轻轻拂动,裙未燃烧,发丝微枯。
余帘静静看着刀后的年轻僧人。
年轻僧人静静看着她,眼神里有敬佩,没有畏惧。
敬的是她,果然不愧是当代魔宗宗主,实力深不可测的大修行者,居然只凭一双手,便承接住了血祭大阵挟着的部落集体意志。
没有畏惧,是因为他很清楚,以余帘之能也只能接住这一刀,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反击的能力,他没有落下风。
余帘确实没有反击,只是眼里露出嘲讽的神情。
她在嘲讽些什么?
年轻僧人忽然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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