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后,沈淮让赵东到办公室,问他:“徐溪亭、汪康升,都只愿意持千分之五的股权;他们两个人多出来的份额,我希望你来接手,有没有压力?”
“虱子多了不怕咬,别人是百万‘富’翁,我也算是,不过是负数的‘负’,”赵东拉了把椅子在沈淮跟前坐下,“你真的就不打算持股吗?”
“这话我跟你说过了,在中国,没有既当官、又发财的好事,我也唯有不沾好处,才能理直气壮的,推动改制往前走。我要是私心太重,我的底气就不够硬啊。”沈淮说道。
“看何镇长、李书记他们的意思,估计也会投钱进来。”赵东说道。
“他们的锋芒没有我露得这么凶,所以也就不遭人恨。再一步,老何跟老李,都四十多了。现在提倡干部年轻化,他们再往上升,也会在区县副职停止不前,他们拿钱投到钢厂里,这时候支持钢厂发展,将来钢厂发展了,他们拿这笔股权当作养老,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就算有人纠缠不休,他们大不了这官不当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沈淮自嘲道,“我就不行,我官瘾大。”
“……”赵东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