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梅将菜刀一甩,冷笑一声:“她还要你来端洗澡水?好大的谱!柳儿柳儿的,你也不嫌肉麻!”说着扭头向白鹏看来,先瞧瞧盆,又瞧瞧脸。
陈思梅忽然瞪大了眼,喊道:“你的脸怎么了!”用手巾擦了手,大步走来,端着白鹏的下颌细看他脸,继而怒道:“是她打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
“这个贱货!”
“别,你别骂柳儿。”
“你自己也是贱骨头!”陈思梅放开白鹏下颌,插着腰,胸口激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白鹏向上翻眼看着陈思梅,有些惭愧,也有些委屈。
陈思梅从白鹏手中抢过盆,扔到地上,又拉着他手坐到墙边长凳,从自己荷包中取出一个药瓶,拔了塞子倒一些药膏在手上,在白鹏红肿的半边脸上轻揉:“看看,都肿了。你就是贱骨头!活该!”口中说得凶恶,眼泪却不经意流了出来。昨晚倚坐门外,在幻想中与白鹏亲热过,陈思梅内心里已将他当作了相公,只不过转眼就成了“另有新欢的相公”。但无论怎样生气,看到白鹏受伤,免不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