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部下都不敢吭声,白鹏没有指名道姓,自然人人都在想是不是针对的自己。
白鹏扫视一圈,将每个人的神色看得明明白白,只有胡三同和曲寒比较镇定,这两人品格较端正,更关键的是,他俩根本没有负责接收天星楼产业,想贪都没机会。而其余几个香主全都面如土色,冷汗如雨。
他又加了一把火:“今天你敢这样放肆,若不处置,下次攻下什么地方,你就敢擅自劫掠!屠城!就算为了将来无数百姓的性命,也不能留着你!”
帮主话越说越重,已经有了要宣布处死谁的迹象,终于有几人崩溃了,磕头如捣蒜,请帮主开恩,还说只是胜利之际得意忘形,考虑不周,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鹏哼了一声:“你们就这点能耐,我还让你们做香主,吃香喝辣,这是我跟你们讲义气,因为你们跟我最早。假如你们也跟我讲义气,好,将来只会爬得更高,管更多地方,做更大的生意,再增加百倍的薪饷!但是,假如你跟我不讲义气,甚至背叛我,贪污帮里的财产,对不起……”
说到这里,白鹏看向胡三同:“执法堂胡香主,不讲义气,背叛兄弟,按帮规如何处置?”
“杀!”
胡三同这话一答,众人更是苦苦哀求,还有人落泪,说绝对没有背叛帮主的意思,以后绝对不敢再干这样的事。
白鹏这时才走回自己的椅子坐下,挥挥手:“别跪着了,都坐。”
只有胡三同和曲寒起身坐了,其余人仍然体如筛糠地跪着。
“你们不知道我的过去。”白鹏将一只手举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我杀人之前是不会眨眼的,这只手上,已经沾了几千人的血。”
下边磕头声响成一片,都哭求饶命。
“起来!”白鹏皱眉道,“刚刚大捷,在庆功宴上杀你们,倒显得我不讲义气。这次的事就算了,不许再有下次,都起来,接着喝酒!”
听了这话,几名香主才稍稍镇定,抹着眼泪起身,战战兢兢地在椅子上坐半个屁股。
白鹏拍了拍手,几名帮众挑着两个箱子进来,一个空箱子搬到了北墙神龛关公塑像下放好,另一个箱子非常沉重,六人用粗木杠担着都走得艰难,轰然落地之后,一开箱盖,全是白花花的银两。
白鹏伸手一指:“我的规矩,有功就赏,这次大伙人人有功,战前吩咐的事都做的很好,所以,这一万两,四位香主和曲先生,每人二千。至于回去怎么赏你们的重要部下,你们自己斟酌。你全留着不分给部下也没关系,我不管,就怕下回没人帮你出力。”
几名香主都看得目瞪口呆,李大虎喊道:“不敢!不敢!属下犯了如此大错,帮主不处罚已经令属下不安,怎能领赏赐?”另外几人也纷纷附和。
“功是功,过是过。”白鹏冷峻地扫视他们,“有功就赏,不代表有过不罚!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一刀杀了你,再将赏银给你家里的寡妇!”
李大虎等人又冒出冷汗来:“是,是……”
白鹏又一指关公塑像下的空箱子:“晚上我会避开,不住在总舵,这间房也不留守卫,你们贪了多少,都拿来,放在这个箱子里。我知道你们有人拿得多,有人拿得少,不论多少,都给我送回来,自己抬头对关帝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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