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帮主苦着脸道:“你们都是巨鲸,志存四海,我们这些小虾米,只想苟活一日是一日,哪有能耐反抗?”
“可以游击,可以伏击,打不过他们高手,可以杀他们帮众,反抗的法子多的是!”郑鲁雄脸上笑容消失,代之以森寒杀气,“若没胆子反抗,武功再高有什么用?留着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他话音一落,从门口进来站成一排的七个人同时拔刀,身形微晃,寒光一闪,瞬间又回到门口恢复了直挺挺的站姿,就好像从未移动和出手。
而两大桌的二十多名宾客,无论是吕帮主不会武功的亲戚,还是练过拳脚刀剑的帮中头领,也无论身材高矮,距离远近,全部抱头狂呼惊叫。所有人的发髻都被斩去一截,空中乱发纷纷扬扬坠落。
“这是一个警告,下回就不会只砍头发了。”郑鲁雄冷冷说完,将身上跑堂伙计的围裙摘下,信手一抖,劲风呼啸,就如一把无形大扫帚挥过,将那些四处飘舞的细碎乱发和桌上酒菜一起扫到远处,也冲击得众宾客踉跄后退。
“是,是,属下以后一定抵抗,一定抵抗同心会!”吕帮主别无选择,只能满口应承。
“口说无凭。”郑鲁雄拍了拍手,又有两名壮汉推门进屋,中间却夹着一个艳丽女子,女子怀中抱着吕帮主刚满周岁的儿子。
“你们!你们!”吕帮主又惊又怒,握刀的右手攥得指节发白。
郑鲁雄一把将那女子拉到眼前,笑嘻嘻上下打量,又夺过孩儿,不顾女子的下跪哭喊,将幼儿抱在怀中摸了摸脸蛋,笑道:“吕帮主,我玄武会劲草堂所传武艺,招招都是为了杀人,远强于少林武当那些花架子武林门派,我带你儿子回去学艺吧。”
吕帮主见对方果然要扣他儿子为质,再也无法支持,将刀一抛,跪倒哭泣:“郑大人,有什么事,小人愿以性命承担,请你放过小人的妻儿……”
郑鲁雄瞪眼道:“多少年轻人想来劲草堂学艺,天赋不高我们都不收!你儿子跟我走,十八年后,还你一个高手,继承你的事业。每年你都可以来看儿子,多好的事!不过有个前提,就是你对玄武会忠诚。”
吕帮主低下头,声音颤抖:“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孩子的母亲润秋也跪倒了抱着郑鲁雄的腿哭喊,求他不要带走孩儿。
郑鲁雄低头看了看这个艳丽少妇,将幼儿交给一名手下,伸手拉起了润秋,托住她下颌,嘿嘿笑道:“既然你舍不得跟儿子分开,就跟着我一起走吧。”
吕帮主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伸手抓住身边地上的刀柄,一字一顿地吼道:“欺人太甚!”
吼声未落,吕帮主已经一跃起身,弯刀带着风声,向郑鲁雄后脑疾落。
窗边的孙六手臂一扬,第二把飞刀后发先至,已到郑鲁雄的颈侧。
“惹火我了!”郑鲁雄瞪着眼,短促喝道,身形一转,罡风波动中,那飞刀骤然转了方向,迎向挥刀扑来的吕帮主。
吕帮主只看到迎面一道寒光,根本来不及招架躲闪,心中一凉:“完了……”
然而什么都没有完,吕帮主停住脚步屏息等死,死亡却迟迟未至,整个世界似乎凝固了,转过身来的郑鲁雄不动,窗边的孙六不动,二十多名宾客和九名袭击者也不动,都表情痴呆地望着停在空中的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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