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踏前三步,一个盗匪正砍翻对手,看到面具武士,二话不说冲了上来,抡起斧子就砍过来,面具武士身体微侧,木剑斜斩,轻微的摩擦声响过,盗匪的左胸和右胯出现了一道斜痕,立时也僵立不动。
面具武士和安妮走过不久,盗匪脸上出现解脱的表情,随即身体斜斜裂成两半。
接着,往前又走了五步,一个光着膀子、留着小辫的悍匪轮着两把战斧,一斧子把面前两个护卫队员中的一个砍成两截,另一个护卫队员登时吓破了胆,转身拼命逃走,悍匪狂笑着上前两步抡斧朝他后背砍去,眼看斧子高举,就要落下。
面具武士见此停下了脚步,身形不动,左手伸出,中指立起,朝着悍匪一指,悍匪立刻不动,高举着斧头僵立在那里,好像中了魔法。
安妮不由愕然,她仔细看去,只见悍匪的脑门上似乎有个小孔,一股红白相间的液体正从中喷射出来,如同喷泉。
面具武士做完后不再理会,继续踏步前行,不慢不疾,犹如鹅王游行园中,自在无碍。天地万物,尽在心中。
安妮跟在他后面,越看越是骇然,只见他漫步血腥的修罗场,仿佛如同逛自己家后院,遇见敌人,是五步杀一人,七步灭一双,一路上惹上他的盗贼不是肢体四裂,就是悄无声息倒下,安静地变成尸体,简直乖巧得像兔子,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安妮不由惊骇地捂住了嘴,她是富豪世家,自幼受过良好的教育,又很早为家族掌控商业公司,颇有些见识,她见过的武士不少,见过的打斗不少,却从未见过这样轻松的战斗,简直是一面倒的屠杀,而凶手却不带任何凶气,反而给人一种超尘的飘逸感。这个人挥剑的动作似缓慢却给人轻盈灵妙的感觉,仿佛不是在屠杀,而是在演一场宗教祭祀的乐舞,那种带着美感甚至神圣的韵律,让她不由有一种错觉,这不是血腥的修罗场,而是那神圣的殿堂……
她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就是对神的亵渎,她两手交织在胸前,做了个虔诚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