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小巷里传来砰砰的响声,伴随着嗷嗷的悲鸣声,随后又加上嘴被堵着被迫呜咽的抽泣声,不久声音变得低沉。
过了很是一段时间,李西源从小巷走了出来,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瓶干红,仰头喝了一口,摇摇头,晃晃悠悠地往大街上走去,拎着酒瓶子,身形徘徊,无论谁看到都会认为是个醉汉,这种形象在这里的夜晚再普遍不过了,满大街都是,没有人会关注。
这个醉汉摇摇晃晃,朝着西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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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西南区是一片富人区,在这里随处可见的是富有人家居住的庭院小楼,干净整齐的街道,剪裁得整整齐齐地小花园,以及装饰着花纹的黑色栅栏门,看着十分优雅。
此时,在一座比较宽阔整洁的庭院里,一栋三层淡雅小楼的小客厅里,正坐着一位淡蓝色衣裙的年青秀丽女子,她端坐在沙发上,面前茶桌放着奶茶和水果,一旁有两名衣着浅绿、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侍奉,都两手相握至置于腹前,很有规矩地站立。
此时,秀丽女子正托着腮沉思,她下首的软椅上坐着两名身着黑色长衣的中年男子,一身管事的打扮,都在诚惶诚恐地看着坐在上面的小姐,等着她拿主意,看到她久久不说话,不由都有些头顶冒汗。
“事情都糟糕到这种地步了吗?”秀丽女子深思了良久,终于开口说话,她缓缓地道:“约瑟夫是什么意思?他不打算支持我们了吗?”
一个带着镜片的管事苦笑道:“那个只看重利益的家伙,在这种明显对我们不利的情况下,怎么还可能站出来替我们挡风遮雨,能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是啊,”另一个管事也说道:“华德曼他们以这次损失巨大为借口发难,剥夺了您在家族董事会议的一半发言权,并抢走总商会执行经理的职务,这一下子我们七个行业的店铺被他们占去四个,十大商队的被他们占去六个。”
旁边站立的一个绿衣衫侍女突然插口道:“我们这次回来虽然人员损失不少,但货物却没有任何损失,仅凭这个他们没有足够的理由剥夺我们的发言权和控制权。”
“你怎么不明白,”带着镜片的管事摇摇头道:“对方要想找借口,就凭这些损失就可以占很大的上风,何况不光是小姐亲自带队的这一路,另外的两路也遭受了袭击,受到重大损失,华纳和歌德两位带队管事都受了重伤,差点送了命。要不是随身武士拼命救出,此时早已去见圣光之主了,命虽然保住了,人员和货物却损失一尽。你说对方能不抓住这次机会大做文章吗?”
“可是……”绿衣衫侍女不服气,张嘴还想再说。
“仙妮,不要再说了,”这时候秀丽女子发话了,制止了绿衣衫侍女继续说下去。她不悦地看了仙妮一眼。
仙妮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置一言。
秀丽女子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华纳和歌德两位管事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一会儿你们去安抚一下,伤亡人员的家属也都要给以安慰和抚恤,这些事你们就都安排一下去做,需要的资金从银库里提取,如果不够就把仓库里的货物抵押银行,换取流动资金,虽然有不小的损失,但也顾不上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这些员工都是商行的老人,不能让他们的家属心寒。”
“您做法的很正确,”一位管事苦笑着说道:“但您也明白,您的堂哥华德曼巴不得我们把所有的资金和积蓄都消耗掉,这样我们就再也没有能力掌握商行,只能把整个人事权全让出去。那样的话,您再也没有与他争夺家族继承权的资格了。”
秀丽女子叹道:“我只能这样了,这件事情必需得做,哪怕为此付出巨大代价,也不能犹豫。作为主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必需要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