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那童子尖声道:「姑射仙子处子之躯,圣女真元,七郎若能将她体内真元吸尽,那就可列入十仙宝座了。」语气中隐隐有些护羡。
西海鹿女笑道:「列入十仙宝座有什么了不得?烛真神他日坐了黑帝之位,七郎不就是太子吗?那可比什么十仙有趣得多啦!到了那时普天之下哪个美女不是囊中之物?这姑射仙子不要也!」
拓拔野正自意动神摇,闻言又是大惊,敢情这七郎烛鼓之竟是水妖烛龙的儿子吗?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自己现下身在何处。在西海与金族寒荒之间,有一处山脉名曰锺山,虽在金族境内,却是水妖国域·当年玄水真神烛龙便是这锺山山神。烛龙北迁之後,想来这锺山便由其子继承了。
又听烛鼓之嘿嘿笑道:「鹿仙姑是在吃醋吗?放心放心,他日烛鼓之登上太子之位,纳你入宫便是。」语气傲慢狂肆,颇有洋洋得意之态。西海鹿女呸了一声,竟似颇为喜悦。拓拔野心下恚怒益甚,忖道:「他***紫菜鱼皮,寡廉鲜耻,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杀机顿起,直想起身出洞,将他们尽数杀了。但转念又想,敌众我寡,未必就能讨得好去。自己败了倒也罢了,但若累得仙女姐姐重落他们掌心,那可是万劫不复的惨事。当下强忍怒意,寻思脱身之计。
眼光四扫,洞中除了那石门之外,别无缝隙。看来唯有从自己掉落下的那个甬道返身冲出了。但那甬道似乎是太过狭窄,又极为陡滑高长,想要抱著姑射仙子一起逃离,似乎有些难度。稍作计议,决定带著姑射仙子二则一後从甬道中冲出。却听那童子咳嗽道:「时辰差不多了,鹿仙姑,咱们走!可别搅了七郎的好事。」
西海鹿女一笑,道:「是了,他都迫不及待啦!」与那童子一道告辞。烛鼓之也不挽留,待到脚步声远去,便转身朝洞门走来。
拓拔野听他脚步临近,心中一凛,既来不及抽身逃离,唯有凝神戒备。身下姑射仙子纤腰摇扭,轻吮他的舌尖,发出低低的呢喃。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抓著他的右手往那发胀的柔软雪丘摸去。拓拔野心旌摇荡,但强敌将至,连忙收敛心神。心念一动,蓦一咬牙,将她经脉尽数封住。
脚步声在洞门外顿住,烛鼓之徘徊数步,发出低沈淫亵的笑声,哑声喃喃道:「仙子,我的好仙子,今夜瞧你如何逃出我的手心窝。」雄浑的声音中夹杂著急迫的渴切,阴暗的喜悦。说到最後几字时,连声音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姑射仙子动弹不得,但体内躁动邪气仍在急速游走,满脸红潮,莹白酥胸急剧起伏,水汪汪的大眼中满是诧异,似乎不明白何以将她突然封住。眼波荡漾,闪过哀隣。苦楚与炽热欲望交织的诸种神情。
拓拔野不敢多看,闭起眼将她白衣重新穿上,然後迅速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左臂舒展,将她抱在怀中。蹑手蹑脚走到洞门左侧,顺手一点,将地毯上打滚的那对比翼鸟凝为冰块,采手吸到掌中,藏入乾坤袋中。然後轻轻地拔出断剑,守在门侧。
「嘎一地一声,石门霍然打开,一个九尺高的黑衣男子大步冲了进来,作势欲扑,喜滋滋颤声道:「好仙子,七郎来了!想死我了!」眼见洞中彩光眩然,象牙床上却空无一人,登时僵住。就在这一刹那,後脑二况,一柄森寒断剑已经抵住了他的脖颈,听见一个少年笑道:「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便是。」
拓拔野脚尖一踢,将石门瞬间关上,断剑刺入烛鼓之粗壮的脖颈,渗出几丝鲜血。笑道:「烛小妖,慢慢转过身来,转得快了,休怪我这断剑将你头颅切割下来。」烛鼓之又惊又怒,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念力探扫,发觉那神秘少年真气极强,手中断剑又是木属神兵,当下不敢蛮撞,乖乖转身。拓拔野断剑则依旧抵在他的脖子上,缓缓划过一道血痕。那烛鼓之高大强壮,浑身黝黑的肌肉似乎要绽裂一般。头顶黑金冠,颧骨高耸,鹰钩大鼻,碧绿色的三角眼深陷两旁,满脸狂妄跋扈之色。额上左右各有一寸突起,仿佛一对椅角。乌金丝绸长衫上绣了许多暗金色的花纹,富丽堂皇,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颇为怪异突兀。腰间悬挂一柄镶满宝石的玄冰混金弯刀。
那双三角绿眼惊怒交集,恶狠狠地打量著拓拔野,仿佛想将他撕成碎片。冷冷道:「你是谁?竟敢私闯锺山!吃了猛独胆吗?」似是突然看清那断剑,面色骤变,叫道:「无锋剑!臭小子,你是拓拔野!」目中凶光毕露,杀气更甚。
拓拔野见他受制於己,竟然跋扈凶悍若此,心中怒意更盛,右手轻送,断剑又突入烛鼓之脖颈数分,将他抵得鲜血长流,接连後退。微笑道:「不错,我就是拳打水妖烛龙,脚踢朝阳天吴的拓拔野。你挟持木族圣女,意欲不轨,难道吃了龙鲸胆吗?」
烛鼓之面色微变,三角眼中凶芒一闪而过,哈哈笑道:「姑射仙子乃是锺山贵客,什么挟持不挟持?分明是你这下三滥的东海淫贼妄图以春药迷惑仙子,想将她从锺山上挟持而走,被我发现之後,叉想来胁迫我……」
拓拔野听他居然反咬一口,不由怒极而笑,道:「是么?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就胁迫胁迫你!」碧光一闪,剑如游龙,真气蓬然飞舞,瞬息间将他周身经脉尽数封住。心想:「须得先逼他交出仙女姐姐所中的春毒解药·」对这水妖厌侩之至,毫不客气,真气毕集,雷霆般飞超一腿,重重地踹在烛鼓之的小腹上。
「砰」地一声闷响,烛鼓之低吼一声,平空飞超,倒撞在象牙床上,登时将象牙床撞得粉碎。他周身经脉被封,动弹不得,被拓拔野这般猛击,险些连五脏六腑都进碎开来。面色青紫,险些晕厥。但他素来凶悍跋扈,竟不服软,喘著气恶狠狠道:「小子……老子非揭你的皮,抽你的筋……」话音未落,叉被拓拔野当腹一脚踢得说不出话来。
拓拔野微笑道:「解药呢?」
烛鼓之头上青筋爆起,犄角胀大了近寸,碧眼凶光闪动,哈哈狂笑道:「你迷倒了姑射仙子,却来向我讨解药,真是笑话……」拓拔野二话不说,青光一闪,将他右手小指闪电斩落。
鲜血激射。烛鼓之惨叫一声,惊疑、狂怒、恐惧、不可置信地盯著拓拔野。他仗著自己是烛龙之子,素来跋扈凶狂,横行霸道,从没人敢假以颜色,更莫说赐以皮肉之苦了。孰料这少年竟胆大若此,敢残伤其肢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