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语气极为僵硬,一连用了三个不管,来加强语气用词,所以说起来的时候虽然不算连贯,但是也是掷地有声。
贺春生一时间竟是被这话给震住了,咳嗽两声,这才缓缓道:“陈珞,你这话,怎么让人相信?”
陈珞冷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做过还是没做过,显而易见不是吗?以您的智慧,难道看不通透?”
贺春生吸一口烟,烟雾悉数吞进肚子里,良久,才道:“通透又能如何,不通透又能如何?”
说着这话,陈珞再一次的直观感受,这个老人,是真的老了。
其实以贺春生的年龄,几乎可以说的上是黄金年龄,往上再升一级,都是有可能的,但是贺春生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面临退下来的危机,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有病。
病痛的折磨,让他在如日中天的年龄面临退下的危机,更是使得他周边的关系受到各方牵掣,放不开手脚,再加上唯一的一个儿子英年早逝的缘故,贺春生这一家,表面风光,实则因为后继无人的缘故,步步危机。
很明显,贺春生也是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他不服老不服输,以倔强之姿勉强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但是看眼下的情况,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而李婉然,或许,则是贺家唯一的一个变数,或者说是一个定数,因为,李婉然的去向,不管最终走向哪一方,都最终引起各方的关系震荡,这一点,不仅仅是别的政治家族不情愿,贺家本身,也是不情愿的,更何况,牵扯出来的人,居然还是陈珞,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如果真的通透的话,那么贺老您就应该知道,我与婉然姐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坏事。”
贺春生冷哼道:“对你而言,自然不是坏事。”
贺春生此时还没能明白过来陈珞这话的意思,说的话那是又臭又硬,陈珞一声苦笑,道:“贺老,您应该知道,我最近和谁走的比较近吧。”
贺老道:“武远。”
“那武远是哪个派系的人,您知道的吧?”
听的这话,贺春生的脸色才微微一变:“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陈珞微笑道:“宁老,是我爷爷。”
“呼……”贺春生呼出一口浊气,站了起来,看着陈珞道:“你确定不是在跟我说笑话?”
陈珞道:“我还不想自取其辱。”
贺春生再看他一眼,眼神有些狐疑,站起身,踱着步子走了几步,似是在思考陈珞这话语里所涉及的含义,以及这句话背后的关系所拥有的能量。
要知道宁老虽然已经退下了,但是宁家作为潘家的盟友,彼此的关系外延那是极为的庞大的,一个小小的省委书记,在省内官运通天,但是在全国范围内,各个组织各个部门,还真算不得太过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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