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春生之所以处于下风,一来是被全中科抓住了小辫子,事情大白于天下,而来,则是全中科的身后有燕京做靠山。
两相比较,贺春生在这件事情上,处于下风是必然的。
苦笑一声,陈珞道:“这件事情,你知道的时间应该挺长了的吧。”
武远点了点头,认真的道:“时间的确是不短了,省长和省委一系这些年明争暗斗,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因为并未伤筋动骨的缘故,也算是未能彻底撕破脸皮,面子上还算过的去,所以虽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是,倒也不至于引起国家方面的注意。但是这一次不同,全中科是铁了心要扳倒贺春生,可以想见,不久之后,江南省就是一场官场大地震了。”
想了想,陈珞道:“那你呢,是哪一系的人?”
武远一听这话脸色略微尴尬,道:“我是那个骑墙的人。”
这话他自己说的苦涩,陈珞则是听的笑了起来,要知道骑墙的人,虽然可以两边不得罪,但是也是两边不讨好,这大概也是武远在和安玖相斗的过程中一直处于下风的一个原因了吧。
不过武远是宁老的人,身份本来就比较尴尬,不管是靠向哪一方都不太合适,也只能骑墙了。
是以陈珞虽然是笑,倒也没有嘲笑的意思,而是接着道:“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我迟早会介入这起事件当中的吧。”
武远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事的确有想过,也曾想过提醒你,但是当时事态还没这么严重,我以为至少还要拖上几个月的时间才会爆发,这才暂时没说。”
武远是知道陈珞和李婉然走的近的,虽然具体不知道近到何种地步,但是以陈珞的脾气,只要事情和李婉然相关,他就没理由置之不理。这是陈珞的一个优点,但是也可以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武远一开始不说,并不是刻意隐瞒事实,一方面是因为事情还没发展到这种地步,二来,是怕落一个挑拨离间的印象,但是这一次明显不同,陈珞主动要求和他见面,事情已经非常的明朗了,他也就没了隐瞒的必要。
武远这话让陈珞很满意,他也是能够理解武远的处境,是以并无其他不满的想法,而是接着说其他的事情。
话题既然已经说开,那么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武远在陈珞需求的基础上,认真的说了一些全中科的事情,特别是特点描述了全中科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特征。
用武远的话来说,全中科是那种笑面虎一样的人物,表面上一团和气,处处与人为善,实则,却是随时都可能扑过来咬人一口,一口,便足以致命。
而全中科的为人处世方面,极端表现的一点就是非常的要面子,死要面子的那种,一旦在某件事情上吃了亏,不管用什么手段,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回场子。
很现实的一个例子是当年全中科在基层的时候,曾经被一帮带黑社会性质的人拦车抢劫过,这件事情全中科忍气吞声二十余年,在所有的人,包括那一群黑帮人物,都忘记有他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在前几年,全中科忽然发起一场扫黑行动,直接在那群人的婚礼上,将一伙人一口气端掉了。
这份隐忍,这份瑕疵必报之心,可谓是让人发怵,更何况,贺春生仗着自己是老资格,依仗在江南省官场上的人脉和能量,经常打压全中科这个后起之秀,这些年来,彼此早就结下数不清的怨隙,虽然全中科平素并未表现出来半点,但是不可否认,以他这种瑕疵必报的性格,一旦找着一点机会,势必是将贺春生往死里打压的。
而全中科这些年来的隐忍也没白费,因为他终于找着一个向贺春生发起进攻,甚至将贺春生斩落下马的机会了。
这样的机会当头,全中科根本就没有放弃的可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