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当时申屠楚南,便是木龙正、东方智心头也是惊骇不已。真一大士近年来在江湖上虽然没有甚么名声,可是对于他们这种老一辈的人来说,那可当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了!
雾山已近南海,乃是一个修真门阀,声明虽及不上中原的三大势力,可是在这修炼一途上,却是自有独到之处,便是连那三大派,也从来不敢小觑了他。当年真一大士在雾山自创真一剑法,绝妙无双,在江湖上声名极是响亮。而且雾山向来与世无争,真一大士更是怀有慈悲之心,渡人为难,颇多受人景仰。每每外人提起真一大士几个字,莫不要翘起拇指称赞一句:“好家伙!”不过也正是因为真一大士归隐雾山,与世无争,江湖上便很少再有人记起他的名字来了。
不过虽说真一大士不世出已有多年,可是在场的却不乏如同木龙正三人这样的老一辈阅历资深者,因此他一自报身份,厅中便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显然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归隐多年的前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真一大士自报道号之后,申屠楚南也是一惊,惶恐的说到:“晚辈不识大士尊容,真是好生惭愧!”申屠楚南已是知命之年,但在真一大士面前依然不敢乱了辈分,仍是自称晚辈。真一大士倒也不做作,坦然受了他这一礼,“好说,好说!”,然后才很正色的对申屠楚南说到:“只是居士,贫道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申屠楚南十分恭敬的回答说:“请大士指教!”
真一大士微一点头,说:“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冷岭主虽有不对在先,但是罪不至死,正所谓与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居士修为已深,往后还当多多手下留情才是哪!”
“真一大士教训的是,晚辈惭愧,真是无地自容了。此话晚辈定然谨记心中!”申屠楚南汗颜。
“嗯,”真一大士缓缓点头,然后转过了身子,面对厅上众人,轻咳数声:“贫道心头还有几句话,想要说与在场的诸位英雄听听,只是不知道大家能否卖贫道这个面子?”
开玩笑,他的面子,在场的谁敢不给?那些老一辈的人自是不必说的了,便是在那年轻一辈当中,虽然没有听说过真一大士的名字,可是那申屠楚南的手段他们却是见识到的,连他尚且是如此恭恭敬敬,其他的人又有哪个敢说一个“不”字?
真一大士话才说完,厅上便立时是一阵子附和之声。
“大士说的这是哪里话,您德高望重,我们这些人自然都是唯你马首是瞻”
“真人的面子我们自然是要给的”
“大士只管说来,咱们洗耳恭听便是”……
真一大士见此情景,又是微微一笑:
“各位请听贫道一言,大伙今日来到此地,不过是为了一窥神兵,以满足我修道之人生平的夙愿,而绝不是为了杀戮到此。异灵山木龙族虽不属我武林一脉,但在西域也是自成一家。如此这般没完没了的打斗,不仅有违咱们今日前来的本意,更是伤害了同道之间的义气,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他则甚?依我看来,先前的一番恩怨不如俱都一笔勾销,大家不妨坐下来好生商议,不知列位以为如何?”
真一大士的这几句话说的甚是得体,在场的虽然有人心头暗自嘀咕这老家伙水藏的好深,不过既然他肯出来领这个头,那自然是再好也没有的了。反正先见到神剑最是要紧,余下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也是不迟。而且真的计较起来,之前的两场打斗与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干系。
真一大士这样说,大家自然是倍感同意,待他话一说完,厅中顿时一片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