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玉子看了林逸飞一眼,咬咬嘴唇,眼中颇有深意,“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宗主竟然放弃了所有的计划,返回了日本。临行前却下了一个命令,就是只要是伊贺流的,宗主的下属,没有宗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动林逸飞的一根头发,不然杀无赦,宗主,我说的这点没有错?”
她看到颜飞花点头,无视藤村正部阴冷痛恨地目光,鼓起勇气继续说了下去,“可是藤村川山不这么想,他觉得任何和宗主作对的,我们作为下属的,都有义务为宗主清除障碍,所以他说林逸飞不参加毅行还好,如果参加毅行,一定让他有去无回,只是当时我虽然听他这么说,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有把握,也不知道他后来的计划。”
藤村正部眼中满是怨毒的望着服部玉子,如果不是慑于颜飞花的手段,这时候估计已经拼了老命。
服部玉子却是脸色如常,只是毕恭毕敬的望着颜飞花,静候她的定夺。
“然后你就这么等着他们去杀林逸飞?”颜飞花叹息一口气。
“当然不是,”服部玉子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惧,“我在他们透漏出意图的时候,第一时间联系了百地中冈,宗主当然知道,我们并没有权力直接联系宗主,所有的事情要通过百地君进行转达。”
颜飞花点点头,并不再说什么,她不说话,百地中冈不敢解释什么。
“后来呢?”
“后来百地君传来消息,说这件事让我见机行事,”服部玉子说的很轻,却把目光投向了百地中冈,“我只好跟随他们参加了毅行,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实在仓促,我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颜飞花点点头,已经望向了百地中冈,“现在该你说了。”
百地中冈恭敬的走了出来,恭声说道:“不错,服部玉子的确第一时间给我了这个消息,但是当时宗主正在闭关,为时七日,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我也是谨遵宗主地吩咐,他们虽然有违宗主的本意,却是对宗主忠心耿耿,所以我也不敢擅做主张,才让服部玉子全权处理这件事情,只不过我想林先生武功高强,他们想要为难林先生,无疑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这才放心让玉子处理,可是后来地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那就是不能预料的事情。”
林逸飞只是坐在那里,嘴角还是那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无论如何忠心耿耿,”颜飞花淡淡道:“我要求你们的,你们就要执行,违反的除了死,没有别的选择。”
她这句话说出来,众人都凛然,室内一片沉寂,心中暗想,藤村川山已经死了,你就算只手遮天,还能如何?
颜飞花目光已经转向了藤村正部,“现在轮到你说了。”
藤村正部泪流满面,“宗主,中国人有云,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只是希望宗主不要听一人的一面之词,就给犬子定罪。”
人虽然死了,老头显然心痛不已,更要为死去的儿子讨回个公道,谁都听的出来,他这番话的矛头无疑对着的是服部玉子,认为她是在冤枉自己的儿子。
颜飞花淡淡道:“我就是要兼听,所以才让你说话,不然藤村家族已经不会在伊贺流存在。”
藤村正部脸上露出骇然之色,“是,宗主,只不过这件事我是全然不知,所有的事情完全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犬子处理此事的时候,从来没有和我提及,只是我想说的是,犬子和玉子本是指腹为婚,自幼定下的婚事,可是,可是玉子她显然对犬子没有好感,犬子这次来到中国,一半原因是为了渡边的约请,另一方面却是为了玉子的回心转意!”
“你是说,服部玉子因为想要摆脱你儿子的纠缠,这才设计陷害你儿子?”颜飞花皱了下眉头,好像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复杂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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