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此刻在加维心中萌生了这么一种念头,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间接地帮助云宇,自己如此不过是消磨着普吉的灵气,而最终的受益者,将会是那渔翁一般的人物,云宇。
加维顿时明白云宇的突然收手,开始后悔,如果刚刚和云宇死战,也许还有一丝希望成功,如果是那样,也许他的名次会从现在板上钉钉的第三名晋升为第二名。
但后悔是没有用的,加维冷眼看了看云宇,在他眼中的不义之人,但他忘了最先起了不义想法的是他自己。
“咣当!”
加维放弃了抵抗,整个身姿跃起于空中躲避了灵火的攻击,而放任那火焰射向烈鹏白玉鼎,其实在这一刻,他都不知道普吉亦是代表毒宗参赛,而加维也早已加入了毒宗,在皇室不过是作为古天通的眼线罢了。
也许这一刻他都明白,便不会出手攻击普吉,但即使他不出手,普吉亦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威胁他的人,在普吉的眼中分明是一种坚决,要拿下第一名的坚决。
加维拿起被灵火攻击后依然完好无损的烈鹏白玉鼎,看了看云宇,自嘲地笑了一声便走出了广场。
在加维眼中,这是个朝阳似火的早上,天很蓝,远处的山上一片葱郁,或许这一刻心才放下,结束了不知多少年的紧张,感受到了天籁在侵入自己的身心。
或许每一个离开锻器大会的人都是这样,只有踏出赛场一刻,方才感到争名逐利是最蠢的人才会做的。
比赛还没有结束,无论是坚守了几天的旁观者,或是今早刚刚走出客栈围到中心广场的人,几乎都是到了最紧张的一刻,最后两个参赛者,这无疑是两种结果,激烈或是乏味。
但即使乏味,恐怕也会有一个最强的闪光点,那便是最后濒临透支时刻的火控之斗,或竭力锻造最后一把三品灵器,而这也是锻器大会最为吸引人的地方之一,体现出人类在最为枯竭之时的绝地反击或最为强悍的毅力。
比赛并没有结束,普吉或是云宇不可能像加维那一瞬间般释怀,最后的比拼就在四目相对之时。
叶海天对着陆渊使了个颜色,陆渊很快走下高台,无奈叹了一声走到一个角落。
很快,广场的一个高大建筑背后,似是什么人举箭射天,箭头带着一道火色而起,即使是白昼依然清晰可见。
叶海天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坐在了正座之上,微微闭起眼睛,闭目养神的样子。
但广场不少人亦是注意到了那射向天空的箭,稍有一点江湖经验的人便知,这是个信号,而最常见的便是势力的召集。
一部分人悄然撤出了中心广场,有的径直出了剑城,还有的人认为最危险即最安全,便在城中其他区域的客栈住下,闭门不出。
此刻,留在中心广场的几大势力为奥加学院、锻器师总公会、火宗和皇室,当然,还有魅宗的一人,宗主魅蝶。
这几个势力留下并不是因为勇敢,而是皆有理由,奥加与锻器师总公会明显是因为大会未结束,而场中正是自己的弟子,他们不能走,而皇室自然是坐等包围之势,将面前的势利一同招安,最后至于火宗,很简单,无能的宗主展雄后知后觉。
场中二人再度安静地锻器,好像旁观者也接受和适应了这节奏,不定期地紧张起来,又不知何时会长时间的沉寂,锻器大会的魅力便是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冲击视觉和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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