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雪端来热水,让我和孙三分洗了洗手。孙三分又道:“经商之人,虑事周全,他一定想到公子虽然前来为质,可是以后请客之事是不会少得,赢得你的好感,就等于赢得了一个大大的主顾。”
采雪笑道:“听孙先生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
吃饭的时候,两人还恭守尊卑之道,分别站在我的两旁。我笑了起来:“在秦都之中,我们都是囚徒,没有任何的区别,大家坐下一起吃饭。”
采雪道:“殿下……”
我佯怒道:“怎么?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采雪俏脸一红,只得依言坐下。
孙三分也在我的左手边坐了,我又道:“我们身在秦都之中,以后对我的称呼需要改上一改。”
两人的目光齐齐望向我。
“以后称我公子即可!”
下午的时候,我和孙三分将庭院中的荒草又铲除了一遍,采雪便为我们烧水沏茶,整个庭院在我们的整治下,渐渐显现出原来的轮廓。
因为晚上还要前往太子府谒见太子,我提前结束了劳作,采雪为我准备好了热水沐浴。
秦都不比大康,我沐浴之时,也不需他人在一旁伺候,我的手掌上磨出了不少血,洗澡沐浴颇费了一些功夫。
换上洁净的内衣长袍,一种通体舒泰的感觉油然而生,劳作之后的舒坦和安逸,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孙三分就用我洗过的澡水冲洗了一下,洗完后幽默的说道:“老朽选择追随平王果真未错,以后日日都可沐浴皇恩。”我哈哈笑了起来,虽说已入牢笼,却远比在大康的心境开阔许多。
我从礼品清单中找到送给秦国太子的礼物,这是一对巧夺天工的翡翠玉马,两匹正撒开四蹄飞奔的骏马体态矫健,昂首甩尾,头微微左侧,三足腾空,只有右后足落在一只展翼疾飞的龙雀背上。骏马粗壮圆浑的身躯充满力度,但其动作又是如此轻盈,充满了“天马行空”的骄傲;飞燕似乎正回首而望,惊愕于同奔马的不期而遇。其中隐喻了“扬鞭只共鸟争飞”的超然境界。
孙三分和采雪都忍不住赞叹道:“当真是巧夺天工!”
我点了点头,凭此玉雕,应该可以获得秦太子的良好印象。
黄昏时分,燕子民派车来接我,我带着精心挑选的锦盒登上马车,孙三分和采雪依照我的吩咐留守在质子府中,有两名侍卫陪伴我前去。
秦太子,姓燕名元籍,字楚秋,现年二十九岁,兼任大秦水军都督,是秦国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燕元籍为人好客,门下食客三千,因为人慷慨而闻名天下。
接我的马车比初到大秦的那辆还要寒酸许多,车厢多处残破,冷风从缝隙中不时的吹入,看来燕元籍的慷慨并没有用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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