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第一个喊起:“平王千岁!”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沿着曲沽河的水流迅速地传荡,传遍宣城的每一寸土地。
曲沽河在肆虐了半个月之后,终于恢复了昔日的平静,雨季已经过去,宣城百姓的脸上终于出现难得的笑颜,这笑颜和欢乐是我带给他们的。经过抗洪之后,每个人都相信,我将会带着他们迅速地走出困境。
送往康都的奏折终于得到了回复,歆德皇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十一万金的赏赐抵消了宣城百姓两年课税。消息传来之后,整个宣城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我的名字在百姓中争相传颂着。
轻易便赢取了民心,却没有让我感到沾沾自喜,我深知,宣城的情况并不能在短期之内彻底改变。
连年泛滥的河水,已经让不少良田变成了淤地,宣城的百姓多数都放弃了自己的土地,谁也不想看到自己辛苦耕种的土地,一到雨季便化为影。
要想重新让百姓恢复信心,回到土地继续耕作,必须将曲沽河这个隐患彻底消除。
针对这一问题,我和赵东齐、公孙禄进行了一番深谈。
菜虽然简单,可是经过楚儿和采雪的精心烹饪,每样菜式都是色香味俱全,酒也是宣城本地所产的村杜窑。因为今日我宴请的主宾是赵东齐、褚大壮、公孙禄三人,今晚的酒席是我经过一番考虑方才定下的,留给下级官员一个同甘共苦、艰苦朴素的形象至关重要,只有那样他们才会认为我是真正从百姓的利益出发,是全心全意为大康办事。
酒过三巡,我微笑道:“今日本王请三位过来,主要是想和你们商谈宣城未来的发展。”
赵东齐恭敬道:“平王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明言,下官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呵呵笑道:“赵大人言重了,我今日之所以在家中摆下酒宴,便是想大家在这种平等的气氛下畅所欲言,共同为宣城的未来出谋划策,早日让宣城拜托目前的困境。”
褚大壮道:“褚某虽然是一介武夫,可是毕竟在宣地多年,我觉着宣城若想彻底改变困境,首先要处理好几件大事。”
我们把目光全都投向褚大壮的身上。
褚大壮道:“第一便是曲沽河,宣城之所以沦落到现在这步境地首先便和曲沽河有关,近几年洪灾不断,良田大半都被淹没,这曲沽河便是罪魁祸首。”
他饮了一杯酒,咂了咂嘴道:“第二便是居住在阴山内的那些胡族部落,他们经常出山滋扰阴山脚下的百姓,抢劫他们的牲畜,搞得鸡犬不宁,民不聊生。”他叹了口气道:“我身为宣城驻军的统领,这件事我褚大壮应该责无旁贷。”
我微笑不语,心中自然也是这么认为。驱逐胡虏,维护当地治安是褚大壮的职责,胡虏的猖狂滋扰,和他的防护不力肯定大有干系。
褚大壮道:“这些胡虏居住在阴山之中,行动迅速,行踪诡秘,我虽然多次派兵围剿,可是一进入阴山便失去了他们的影踪,这几年我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只可惜始终没有根除胡虏之法,却因此损失了不少士卒。”
我心中暗道:“这褚大壮还是在对付胡虏的战略上除了问题。”表面上并没有即刻指出。
赵东齐道:“那些胡人部落这两年很少出山掠夺了。”
公孙禄叹道:“那时自然,阴山脚下的居民大都逃亡别处,那一带变得渺无人烟,他们已经无财物可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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