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远点了点头道:“我自然记得,当日我给大王祝寿,专门从仙雨楼请来二十名歌妓献舞,不曾想二王子竟然看上了谷纤纤,出言调戏,夏候怒泰当场便和二王子反目,不惜刀剑相向。”
许武臣笑道:“高大人记得果然清楚,可是那次寿筵以后,又发生了一件事情,二王子率人去仙雨楼闹事,试图将谷纤纤抢入王府。”
高光远显然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下去。
许武臣道:“夏候怒泰及时赶到仙雨楼,两方激烈冲突起来,我当时正担任燕都的府尹,这件事归我管辖。”
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许武臣的身上,每个人都感觉到夏候怒泰和谷纤纤的关系不寻常。”
许武臣道:“夏候怒泰对谷纤纤的关爱溢于言表,而谷纤纤对夏候怒泰却是冷若冰霜,我多方查探,直到最后才知道夏候怒泰并非贪谷纤纤的美色……”
他停顿了一下方道:“他们根本就是父女,谷纤纤是夏候怒泰和一位妓女所生的女儿!”
我都被匪夷所恩的故事所吸引,低声道:“可是夏候怒泰为何要让自己的女儿沦落风尘呢?”
许武臣笑道:“夏候怒泰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女儿的下落,他曾经有过两个儿子,可是先后死于战场之上,现在他只有这么一位亲生骨肉,你们说,谷纤纤在他的心中究竟要占有怎样的地位?”
我和高光远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流露出一个心领神的表情,许武臣一招的确精妙,可是也有卑鄙之嫌,看来奸臣和忠臣本来就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
高光远道:“许大人的意思是用谷纤纤来威胁夏候怒泰?”
许武臣摇了摇头道:“即便是威胁了夏候怒泰,又能如何,你杀掉谷纤纤,夏候怒泰悲愤之下率军加速挺进,哀兵未必能胜,可是两方交战我们的损失一定很大。”
高光远迷惑道:“难道许大人还想让谷纤纤来劝服夏侯怒泰归顺不成?”
许武臣道:“谷纤纤虽然在夏侯怒泰心中的地位重要,可是单凭她还不足以使夏侯怒泰投降。”
焦镇期道:“许大人的意思是还要在大军的内部做些文章。”
许武臣点了点头道:“这些士卒早已在燕韩之战的连场败退中磨去了锐气,攻打燕都并非是所有人的愿望,更何况正如某些人所说,多数将领的家人都在燕都,他们不能不有所顾忌,这就为我们从内部分化夏侯怒泰的军队奠定了基础。”
高晗脸上流露出不屑之色,大概是以为许武臣不过如此,只不过是在其父建议的基础上加以发扬罢了。
许武臣道:“韩国至今仍然没有派出援军,从另一方面表明,他们仍然处在观望的状态。韩王莫安迁生性多疑,我们可以从此下手,让人在他的面前进言,诋毁夏侯怒泰和我们暗中达成同盟,这次是想引诱韩军深入,趁机将之一网打尽。”
高光远提出异议道:“夏侯怒泰和韩王之间早有勾结,他们的关系岂会轻易受我们挑唆?”
许武臣道:“这句话由我们来说,韩王自然不会相信,可是若是由他的宠臣管同御说出,他定然会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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