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信道:“陛下猜中了一半。若是单纯在粮草中下毒,以胡文邈为人之机警,想必会在食用之前让人仔细检查,瞒过他们地可能性微乎其微。我让人在粮草中的确做了手脚,但并非毒药,乃是疫源,寻常的查毒方法根本无法查处它们。”
我心中暗赞,焦信果然厉害。
焦信道:“这些粮草便是疫源,即便是护送粮草的五千士兵也并不知晓其中的内情。胡文邈抢劫这些粮草入城之后,确信无毒,想必会即刻分发给手下的将士。服下之后他们不会马上表现出症状,一旦发病,必须用专有的药物来控制,否则瘟疫扩展地速度难以想像。韩都必然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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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道:“看来五日之后,我们便可以在韩都庆功了。”
焦信充满信心道:“如果一切顺利,用不了五日”
当夜我军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开始了大规模的攻城战,一切果然没霏出乎焦信的预料,胡文邈趁着我大军集结攻城之时,从北门突出奇兵,抢劫我方粮草队伍,焦信故意派出军队追击,时间掌控的恰到好处,给胡文邈一方充分的时间掠夺粮草逃离。
粮草丢失以后,我军仍然装模装样的攻击了一阵方才退兵。
对我们来说,接下来的任务便是等待。
粮草动了手脚之事除了我们少数几人以外,并没有他人知道内情,为了避免城内的瘟疫殃及我军,焦信密令随军大夫,悄然将汤药混合在食物中让士兵服下。
三日之后,我方便从韩都城墙的守卫中看出了端倪,韩都城内时冒出大量地黑烟,其中掺杂焦臭的味道,我猜测到这烟雾定然是韩人焚烧病死者的尸体所致。
继续守在城内,唯有被我军困死,韩人只剩下了一条路,那便是突围。
当天夜晚,胡文邈率领六万韩军,保护韩王莫安迁从北门杀出,刚刚杀出北门便陷入我军地重重包围之中,焦信将包围圈扩展的很大,并未急于紧缩,他要在敌人身体和心理全都达到疲惫之时,方才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焦信和高晗联手追击韩王的时候,我在五万名士兵的护卫下,缓缓进驻韩都,整个过程中并未受到任何人的反抗,城内剩下的只有百姓和患病无力逃走的士弈。
我严令手下士兵绝不可滥杀无辜,控制城内局势之后,迅速在韩都的中心支起二十口大锅,让军士将克制瘟疫的草药就地熬制,并在韩都城内广贴告示,让百姓和士兵前来领取解药。
除此之外我让人从军中调拨部分军粮,分发给前来取药的韩国百姓,开始的时候韩人还抱着恐惧和怀疑的态度,可是随着有人率先领取解药和食物,确认我并没有欺骗他们,越来越多的韩人加入了领取药物的队伍,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整个广场上已经排满了韩国百姓,其中夹杂着不少脱去军服的士兵,我对待这些士兵和百姓一视同仁,这种怀柔之举,让韩人初始时候对我的恐惧渐渐褪去,对普通百姓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保住自己和家人的生命更加重要。他们的那点爱国之心在求生欲望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清晨时分,二十口大锅仍然在接连不断的烹煮着药材,广场上的韩人已经少了许多,我命令五千名士兵分成多组,带上草药逐一去拜访韩人的家庭,一来可以防止百姓家中藏匿对我不利的贼子,二来可以确保每一个染上瘟疫的韩人得到及时治疗。
至于韩国未曾来及逃离的各位官员,我让手下将官逐一登门拜访,将我的意思转达与他们。焦信在正午的时候带着韩王莫安迁和大将军胡文邈两人凯旋而归。除了大约五千名韩军余部仍然在逃,由高晗负责追击,其余的韩军多数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