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汽车上的其他鬼子兵也反应了过來,纷纷扑上前去抓真田村一留下的重机枪,就趴在距离汽车不到二十米处草丛里的赵天龙怎肯给敌人反击的机会,反转手腕,两把盒子炮同时开火,“乒乒乓,乒乒乓,乒乒乓”子弹贴着车厢挡板扫过去,将试图靠近重机枪的鬼子兵一个接一个打翻在地,
“乒、乒、乒、乒。”跟在赵天龙身边的其他游击队员,也迅速扣动扳机,将车厢侧面的另外一挺重机枪打成了哑巴,中正式步枪的优异姓能,在近战中发挥到了极致,滚烫的子弹成排扫进车厢,压得里边的小鬼子无法抬头,
藏身于干枝梅丛后的第二小队战士,也在老杨的带领下,瞄准第二辆军车上的鬼子兵陆续快速扳机,架在车厢前方的重机枪,迅速变成了哑巴,架在车厢侧面的重机枪,也只來得及射出一梭子子弹,就完全变成了摆设,有名鬼子兵冒死从车厢中跳起來,大叫着扑向机枪,老杨冷静地用中正式瞄准了他,用力扣动扳机,“呯,,勾。”子弹拖着尖啸砸在了小鬼子的钢盔上,将小鬼子的脑袋直接和脖子掰成了九十度直角,连哼都沒來得及哼一声,仰面栽倒,
“扔手榴弹,撤。”赵天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來,清晰地抵达每一名游击战士的耳朵,
趁着汽车上小鬼子被打懵的功夫,游击战士们抓起早已打开保险盖的手榴弹,用力投了出去,“轰。”“轰。”“轰。”沉闷的爆炸声在两辆汽车的前后左右陆续响起,杀伤效果寥寥,烟雾却遮天蔽曰,
敌我双方的目光都被手榴弹爆炸带起的浓烟遮挡,所有射击都成了沒有目标的乱打,“撤,别恋战,马上给我撤。”赵天龙又大喊了一声,凭着直觉朝被烟雾包裹的汽车驾驶室开了两抢,转过身,带头向山丘后存放着战马的位置跑去,战士们也纷纷将中正式步枪弹仓中的子弹打光,跟在赵天龙身后,迅速脱离战场,
“乒、乓、乒、乒、乒。”跟在汽车后两百余米的其他鬼子兵追了上來,一边跑,一边朝赵天龙等人开火,距离虽然离得稍微有点儿远,却打得游击队员们不得不将腰弯得更低,跑动的速度也大受影响,
“该死。”赵天龙大声骂了一句,回过头,盒子炮又扫出一排子弹,距离太远,敌我双方又都在跑动当中,沒能击中任何目标,
小鬼子们却被他的这个动作给激怒了,十几个人同时蹲下身,半跪着扣动扳机,“乒、乒、乒、乒,。”子弹交替着,在赵天龙身边织出一道火网,两名游击队员躲闪不及,身上喷出一团红雾,惊叫着栽倒,
“老刘,,。”游击战士小张大叫着跑过去救助伤员,沒等到达目的地,就成了小鬼子步枪下的第三个牺牲品,比起大伙以前接触过的地方留守部队,这支刚刚从伪满洲国赶來的关东军素质高出了不止一点半点,总是用十几条步枪不约而同地瞄准一个目标开火,虽然隔着两百余米,依旧能收获到惊人的效果,
“别恋战,赶紧去跟小宝汇合。”赵天龙发觉情况不妙,一边向追过來的鬼子兵开枪还击,一边大声命令,
几名试图跑回去救助袍泽的游击队员听见了,咬咬牙,毅然调头,而受了伤的老刘和小张三人,则从血泊中挣扎着爬起來,端起步枪,瞄准追兵的胸口,
“乒、乒、乒。”中正式的射击声再度响起,两名追在最前方的鬼子兵毫无防备,胸口冒出一股污血,仰面朝天栽倒,
其他鬼子兵顾不得再向赵天龙开枪,齐齐调转枪口,以优势的火力向小张和大刘三人攒射,很快,将三人再度打倒,宽厚的胸膛上布满了弹孔,
“杀鸡给给。”两挺轻机枪也于路边迅速架了起來,在一名鬼子军曹的指挥下,在赵天龙等人的身体前方编织出一道火网,两名跑得最快的游击队员一头撞了上去,肩膀、胸口和大腿等处同时中弹,浑身上下都染满了红,
其他游击队员被迫停住了脚步,半蹲在齐膝高的草丛中,与赵天龙一道,试图将轻机枪打成哑巴,然而,在敌人优势的兵力下,他们的想法注定是一种奢望,
才开了两三枪,就有一名游击队员被小鬼子用歪把子打烂了胸口,另外一名游击队员被则追上來的鬼子兵射中了后背,扑倒在草丛中,气息奄奄,
“战马,战马在山坡后。”追上來的鬼子兵们也发现隐藏在土丘后的战马,兴奋地发出一连串大叫,
“绕过去,先把战马抓住,全歼他们。”一名鬼子上尉大声发出命令,带领自己的嫡系,快步扑向马群,其他鬼子兵则分成数个战斗小组,或者以半跪姿态集中火力向游击队员们攒射,或者在轻机枪的掩护下继续向赵天龙等人靠近,一波又一波,无止无休,
“失败了。”看到漫山遍野向自己包抄过來的鬼子兵,赵天龙嘴巴里涌起一股苦涩,尽管他已经做出最仔细的安排,然而,在敌我双方的巨大实力差面前,失败依旧无法避免,两个小队的弟兄都跑不掉了,尽管大伙距离战马已经不到两百米,可在小鬼子的轻机枪封锁下,这两百米距离就是死亡之路,除非有神仙帮忙,否则谁也无法从弹雨中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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