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已经吃过了。”谷泰迟疑了一下。
姜玉贞走到防空洞里,亲自察看,见每个战士的面前只有一碗能够照见人影的稀饭,一句话也没说,叫来黄洪友,说:“你把这几个包子送给伤员,我不饿。”
黄洪友为难地对姜玉贞说:“旅座,这,不吃饭哪能打仗?我看还是吃了吧。”
“叫你去送,哪来这么多废话。”
黄洪友看着谷泰,不动手。
谷泰一见,亲自拿起包子来,说:“旅座,虽然咱们食物短缺,但也不差您吃的几个包子啊,您要是带头不吃,弟兄们谁好意思吃啊。您要是不吃,那我们更不能吃了。”
姜玉贞一听,只好拿起来,默默地吃了一个包子,再也不吃了。吃完饭,困意上来,姜玉贞对谷泰说:“参谋长,我先迷糊一下,一有张文智的消息立马告诉我。”说完,就在指挥部里和衣躺下,没过多久就发出了鼾声。
张文智带人回到执法队驻地李宅大院后,马上清点人数,一查之下这才知道,火狐小队只剩下了26人,只剩下了一半人马,周长乐的第2小队也有原先的80多人剩下了35人,还不到原来的一半。在这场关乎中曰国家命运的大对决中,连战区执法队都打成这样,更何况是前线官兵。
此时,天已大亮,早饭好歹由先前带回来的同川梨果解决了,大家又累又乏,大多带伤,想睡,可由于没有了治伤的药物,疼得连觉也不能好好睡,尤其是张文智,左肩上的子弹还没取出来,伤口处火辣辣地疼。
巴力基和阿根斯似乎还沉浸在失去朋友的悲伤中,坐在防空壕里呆呆地不说话,让人爱怜。
张文智可刚一合眼,黄洪友就从旅部来了。
“兄弟,刚回来?”黄洪友问道。
“是的。”张文智由于肩膀疼,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哎呀,你受伤了。”黄洪友看见了张文智左肩上的伤。
“没事”,张文智故意摇摇肩膀,哪知却牵动了肩上的伤,疼得直皱眉。
“还说没事,走,到旅部看看去。”黄洪友上前就拉。
“用不着。”张文智不敢过分牵扯,只好被黄洪友拉着走。
“啥事?”张文智看出黄洪友不单是包扎伤口这么简单。
“旅长找你有事。”
从掩体之间绕行,没多久就到了邢家花园。这时,姜玉贞早醒了,此时见张文智来了,就急着问:“咋样?伤亡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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