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救我们。”伴随着两个女人的喊声还有痛苦的折磨声。
就在杨胜武一筹莫展时,忽然从身后爬过一个人来,附在耳朵边轻声说:“杨大哥,等会儿有光线时,你马上开枪。”
杨胜武有些疑惑,知道说话的是二斜眼,但不知他如何点燃蜡烛,万一点燃时岂不是被对方当做靶子吗?正在胡思乱想时,身边的二斜眼倏忽不见了,犹如穿山甲一样,伴随着二斜眼的高喊:“开枪。”只见两颗夜明珠一左一右照着女兵喊声处扔去。
幽微的惨白光亮在墓室里顿时使得东北军形同鬼怪。
几乎就在夜明珠抛向一只耳的时刻,杨胜武甩手就是一枪,一个女兵身后缺耳的络腮胡子的前额被打了一个洞,也就是在电光石火的一刻,苗长青也出手,把另一个女兵身后的一个东北军一枪打爆了头。
三人几乎同时站起,大喝:“不准动。”
情势急转而下,墓室里的东北军忙扔下武器,蹲在地下,喊:“各位爷,饶命。”
二斜眼见危险解除,跑到一只耳的身旁,用刀割下另一只耳朵,“哈哈”大笑,而后又“呜呜”大哭,喊道:“爹,你看见了吗?儿子替你报仇了。”
点燃蜡烛,巨大的墓室里顿时弥漫着温热的黄光。
一问这两位女兵,原来是一只耳让做饭的,恰好被他当了人质。当下,获得救助的两位女兵得到解脱,赶紧跑到外面去了。
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丢弃的武器弹药,也有做饭用的锅碗瓢盆等,死去的一只耳身后,有两只打开的箱子,里面散乱着二斜眼盗墓来的宝物。
一些被打伤的东北军在地上哼哼,又看到靠墙死去的弟兄,惹得苗长青火起,举起大刀就要砍下,吓得旁边的王国祥赶紧跪在地下,说:“大当家的,这些弟兄们大多没干过坏事,一只耳已经罪有应得,求你大人大量,放过他们吧。”
沈学亭见苗长青杀戮太重,没好意思说,只是举起右手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剩余的东北军眼看姓命不保,也跪在地上喊道:“求大当家的放过我们吧。”
刀在一个东北军的脖子后动了几动,杨胜武见状,打劝道:“杀人容易,收复人心难,只要是没杀过咱的人,不妨放过他们。他们从失陷的东三省来到山西,活着本身就不容易。”
一句话说得好些东北军“呜呜”只哭。
苗长青叹口气,把刀插在刀鞘里,挥挥手,大喊:“押出去,好好甄别。”
经过清点,发现少了一个人,杨胜武对王国祥说:“王兄弟,咋缺一个人?”
王国祥一听,楞了一下,然后一拍自己的头说:“哎呀,偏室里躺着一个在朔县受伤的弟兄。”
王国祥跑到偏室,摸黑走到那个东北军身旁,抱起,一摸前额,发觉烫手,大家架起他,一并扶到墓室外。众人动手,顺便把死去的东北军和那个火力小队的人也舁到外面,墓室里一时之间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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