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梅见傅作义只顾寒暄,问道:“宜生,执法队决定留在太原,与你同进共退,不知有什么帮忙的?”
“说到这个问题,我现在最头痛的是曰军歼细和汉歼的捣乱。我的部队大多是绥远人,对太原不熟悉,老长官,执法队能否抽出部分兵力协助我的宪兵队清查歼细?”
“行,只要是为太原城的安危,我张培梅定当全力支持。这样吧,我让常如海负责调派人马,我们这几天正好调查一个曰本特务网,头目就叫宫本次雄,是曰军关东军特高科的人,此人已经潜入太原城,跟黑社会勾结在一起,意欲搞破坏,幸亏被执法队发现。”
“抓住了吗?”傅作义急着问道。
张培梅摇摇头。
“为什么?”参谋长陈炳谦奇怪地问道。
“一则,这个宫本次雄太狡猾,预先就留了一手,等我们前去抓捕时,已经逃脱了,二则,是这个宫本次雄不是一般人,是曰本北辰一刀流的高手,武功高强,一般人不是对手。”
傅作义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问道:“这样说,曰军歼细不仅渗透进来,而且还出动了精锐?”
“是的,宜生,我提醒你,曰军在太原城里已经扎下根了,他们的目标是重要的防守要地和指挥部。前段时间,还记得我派人通报你吗?他们对城里的炮兵阵地进行了侦察,你们一定要小心。”张培梅提醒道。
“幸亏你前来通报我,我已经把炮兵阵地提前转移了,要不,让曰军的飞机轰炸就麻烦了。”傅作义想起是有这么回事。
“我看这样吧,常如海的部分执法队负责清除歼细,对了,你的部队有人负责此事吗?”
“有,戒严司令曾延毅,专门负责担任城内的岗哨、巡查,负责维持城内秩序。曾延毅,人呢?”傅作义向张培梅介绍道。
曾延毅本来是躲在墙角的,见傅作义喊他,只好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一拱手,眼睛也不敢看张培梅,说道:“我是曾延毅。”
张培梅见曾延毅一副闪闪烁烁不敢见人的样子,有些不悦,问道:“你是不是当过天津市公安局局长一职?”
“回张总监的话,1926年当过。”曾延毅回答道。
“你还像个公安局长的样子吗?一副未见敌影先自丧气的样子。”张培梅皱着眉头说。
“张总监,你错怪他了,他前天左臂受伤。”傅作义打圆场。
“为将者,冲锋陷阵毫不畏惧,这点小伤就成这样?亏你还是戒严司令。”张培梅向来不会奉承人。
一番话说得曾延毅低下了头。旁边的赵岐功看着这个人像是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蓦地,想起傅作义说过的左臂负伤,电光石火间,猛然想起在君再来记院那个被自己用飞镖打伤的军官,心里一个激灵,决定当下试试,就走到曾延毅身旁,对傅作义说道:“傅军长,我是张总监的贴身侍卫赵岐功。我有一瓶上好的金创药,可治刀伤,不知这位戒严司令可否让我看看?”赵岐功故意把刀伤二字说得重了些。
傅作义一听,看着这位自告奋勇的侍卫,对张培梅说:“老长官,你的侍卫真有金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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