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杨郎中的话,房遗爱不禁有些纳闷了,“杨郎中,你这是何意,如此紧要关头,正是需要你等郎中出手的时候,何谈把你关起来?”
“大都督,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小的有些担心啊,当初小的可是接触过齐飘子的尸体的!”
“原来如此?”房遗爱顿时有点纳闷了,据他所知到现在为止那马车附近的百姓都已经死掉了,为什么这个靠着马车非常近的杨郎中却没事呢?不管怎样,杨郎中的话很有道理,还是先把他隔离起来的好,对李穆吩咐了两声,两名侍卫就带着杨郎中去了一处干净的房间。
芙蓉街爆发瘟疫,这种事情是瞒不过去的,仅仅一个时辰,整座幽州城就被一种恐惧和慌乱淹没了,有钱的没钱的人家都想逃出幽州,可是但他们到了城门却发现四门紧闭,又哪里出的去。
“快开城门,我们要出城!”百姓们挥舞着拳头,他们齐声鼓噪着,那声势甚是浩大。
孟战从没见过这么多百姓群起而动,这心里不由得有点慌了,想到房遗爱的军令,他一咬牙,抽出身上的佩刀大喝道,“都给本将回家里去,从现在开始,没有都督府将令,谁也不准出城!”
“放**的屁,芙蓉街都出现瘟疫了,都督府难道想让我们所有人都陪葬么?快开城门,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个看似健硕的汉子举着扁担大声说着,孟战看了那汉子一眼,他认识这个人,正是城西酒铺的老板范缜。这范缜是个不错的人,但是这时候孟战也只能对不住他了,“来呀,将范缜拉到一旁痛打三十军棍。”
兵士们可不会管范缜是什么人,既然孟战下了命令,那就要执行。一通军滚下来,范缜整个去了半条命,虽然狠是狠了点,不过却镇住了门口的人。孟战也庆幸震慑住了这群人,如果不起作用的话,他就只能下令杀几个人了。
孙思邈匆匆忙忙的赶到了芙蓉街,一进芙蓉街,孙思邈就被这乌压压的人群吓住了,这条街道得多么繁华啊,在这种地方下手,亏得那群畜生下得去手。
孙思邈来后,先陪着房遗爱去了趟街中心的马车处,几乎不用分辨,那些尸体定然是猴灵之人留下来的。看那上边的绿毛不正是尸毒草么?检查了下齐飘子和死去众人的情况,孙思邈无奈的苦笑道,“二公子,没错了,确实是中了尸毒草之毒,和咱们预料的差不多,不过所幸芙蓉街风比较小,又是马车,毒雾飘不太远。”
“孙老,现在该怎么做,说实话,现在可只有靠你了,房某对这些事情可不懂!”
“嗯,二公子,麻烦你先让人把这些尸体处理了,记住了,不能直接烧,先用沸水煮上一遍,再撒上油烧化!”
还不能直接烧?房遗爱不懂这里边的道理,但是既然孙思邈这么吩咐了,那野爹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由于光街中心的死人就不下于五十,要烧化这么多尸体可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又要维持芙蓉街的秩序,又要做好防护,还要处理相关的事宜,仅仅自己的几百人手显然是不够的。
房遗爱深刻的感受到人手不足,虽然都督府里和左营还有不少可用人马,但是房遗爱却不敢调用,他们可还在防备着李艾呢。
正在房遗爱为人手不足发愁的时候,就见李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少将军,大驴兄弟领着丐帮的兄弟们来了!”
闫大驴来了?房遗爱还真有点喜出望外了,正是用人之际,来的真好。闫大驴带来了不少人,仔细数一下足有二百多个精壮汉子,房遗爱有点感动的拍了拍闫大驴的肩膀,“大驴,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大都督,你对我们众兄弟有再造之恩,这个时候,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反正兄弟们本来就是烂命一条,也不怕什么瘟疫不瘟疫的!”
闫大驴说的非常诚恳,如果不是房遗爱,他们还在街头讨饭呢,又哪会有什么丐帮?闫大驴的话音刚落下,那二百多乞丐就举手叫道,“大都督,你就说吧,让我们做什么,谁要皱下眉头,那就是狗养的。”
“好,谢谢诸位兄弟好意了,现在请诸位兄弟随李穆将军前去,帮忙把那些尸体处理了。不过不要慌乱,先戴好手套和口罩,手不要直接接触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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