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那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处处充满了讽刺,即便是法海脸皮厚如城墙,却也有一丝的羞怒,只好装作沒听到。
“施主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是为这个妖孽出头的吗。”
“哼,是又如何,他虽然是妖,但却比你这个‘人’强多了,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却斤斤计较于私人仇怨,凭你也配称作一代高僧,我真不知道你一天天道貌岸然的端坐那里,口宣佛号,心中可有愧色。”
现在对方沒有化成妖形,不管周阳再怎么说,别人也难以相信,所以周阳现在先不揭破,反而指责他作为一个人类高手,不担负应有的责任,这样反而更容易引起金山寺僧众的共鸣。
“呵呵,老衲斩妖除魔,是为了维护更多人的生命,山下村镇的百姓虽然也为数不少,可哪里比得过这只蛇妖的事情更重要,像这等层次的大妖,一挥手就是数十万人的姓命,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我怎能舍大取小,任这孽畜逃走。”
“就像十几年前的化蛇大妖,一出手就灭杀了郑国韩城数十万的平民,合体期的大妖的确很可怕,法海大师,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周阳目光一寒,望着法海,沉声问道。
法海一怔,随即说道:“正是,看來这位施主果然通情达理,一下子就明白事情的轻重,待老衲把这妖孽镇到雷峰塔下,再出手救助百姓。”
法海口中这样说,心中却泛起了杀意:“这小子不知为何竟能道破我的來历,看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活口,对了,我就在救助百姓的过程中突然出手,在他不曾防备下把他灭杀,借口就是,嗯,就说他勾结异族,反正他手下有那么多的异族伙伴,又有维护这两只蛇妖的证据,就算是到了朝圣山,我这个理由也沒人能够反驳。”
可是周阳却直接拦住了他:“慢着。”
“不知施主又有何见教,等一会耽误了救助百姓,你吃罪得起吗。”法海面沉如水,不耐的说道。
“我且问你,这位白蛇道友犯了何罪,被你说镇压就镇压了,如果给不出一个理由,恐怕不要说是本公子,就算是合寺的僧众,恐怕也不会心服的,再说了,大师连百姓的安危都不顾,就是为了把她镇到雷峰塔,如果不是因为她铸下大错,大事也沒有一个能够搪塞过去的理由吧。”
法海冷声说道:“这只蛇妖私自调动西湖之水,水淹金山寺,并造成了山下百姓的大量死亡,只这一条就是死罪,老衲现在不处死她,已经是便宜她了,你还待怎地。”
周阳一听法海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你这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水漫金山,乃是受你逼迫所致,人家好好的一家子,被你活活拆散,不这样逼迫,你能答应放人么,只是沒想到你的心肠竟然如此歹毒,为了不让合寺僧众受灾,竟然把洪水引到山下村镇,你寺中僧人大都是修行之士,区区洪水又能淹死几人,而山下的百姓都是凡人,哪等经得住如此大水。”
周阳眼神如刀,望着法海,继续说道:“而你呢,只不过是因为白娘子曾经偷盗你的丹药,而置山下百姓于不顾,以一己之私坏天下正道,殊为可恶,不仅如此,你还乘着白娘子救助百姓之机直接下手偷袭,堂堂一代高僧,和三族联盟的下三滥又有什么区别。”
“那妖孽竟然把偷盗我丹药的事都告诉你了,看來你们的交情也不浅啊,怪不得你为她出头,姓周的,你勾结异族,危害人类,已经为我人类所不容,老衲劝你早早回头,否则的话,朝圣山的律例可不是摆设。”法海恼羞成怒之下,竟然出口威胁起來。
周阳一怔,随即大喜,他原來说白素贞偷盗丹药之事,只不过是想栽赃陷害一下,以证明这个老和尚携私怨废公义,沒想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但是在听到法海居然也口口声声的拿朝圣山律例说事,也像幽冥城主赵明歌那样用勾结异族之罪來诬蔑自己,不由得暗自好笑。
“哼,就你也配提朝圣山律例,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平常把朝圣山律例弃如敝履,现在自己不占理了,反倒把朝圣山律例祭了出來,用以扫除异己,栽赃陷害,我告诉你,朝圣山律例是属于整个人类族群所有,不是你们用來铲除异己的工具。”
周阳扫了一眼那些深以为然的僧众,继续厉声说道:“你说我勾结异族,危害人类,也要拿出证据,反倒是你,亲自出手把百姓送入灾难的深渊,今天我就代表朝圣山律例对你这样的人渣进行处置,法海贼秃,纳命來吧。”
周阳伸手一招,面前就出现了一枚黑色的令牌,森然说道:“我现在以九州总监察使的身份宣布,法海的作为已经背叛了我族群大义,即刻捉回朝圣山进行审查,凡有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什么,九州总监察使,你到底死是谁。”法海看到了周阳手中的令牌,不由得心中一沉,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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