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不石道:“巧云姑娘慧质兰心,小可钦慕已久,只是苦无机会,如今千里冷落了姑娘,正是小可向巧云姑娘表白的大好时机,岂不是天大的喜讯么。”
孙巧云的脸颊更红,宛若红霞,低头道:“华公子早已有了意中人,何必还要开巧云的玩笑。”
华不石愕然道:“我已有了意中人么,巧云姑娘怎么知道。”
孙巧云道:“公子喜欢的是杨姐姐,谁都能看得出來,巧云怎么会不知道。”
华不石呆呆道:“原來我喜欢的是姐姐,你们都看出來了,唯有我自己竟然不知道。”
华不石与杨绛衣之间有换命的约定,在他心目之中,杨绛衣十分重要,他们在一起数度同生共死,当曰为了救她,华不石还差一点丧命,可是在华不石的意识里,他这么做是因为杨绛衣是他所见过习武天赋最高的人,是他实现梦想最大的希望所在,而并非因为情爱,
孙巧云见华不石一脸呆傻的模样,不禁抿嘴一笑,道:“杨姐姐也喜欢华公子,连傻子都看得出來,只是她心胸比巧云豁达得多,也比巧云坚强,不象巧云这般受了委屈就伤心流泪。”
华不石口中呐呐地说不出话來,杨绛衣也喜欢他,而且连傻子都看得出來,可华不石自己却偏偏沒看出來,原來他连傻子都不如,
他一向机智,本是不至于发生这种后知后觉的事,但此时却心绪纷乱,竟想不清楚是杨绛衣和他之间确是存在着男女之爱,还是别人不明内情而产生了误会,
一旁的孙小云哼了一声,道:“他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是花心大萝卜,哪里会晓得别人对他的好。”
华不石头脑之中一阵恍惚,但他毕竟是极能自制之人,很快便稳定住了心神,轻咳了一声,说道:“小可或许是有点花心,可千里却绝对不是花心之人,巧云姑娘莫要错怪了他。”
孙巧云道:“他用情专一,我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他的情全用在了剑上,从來沒有把巧云放在心上。”
她眼眶泛红,眼泪又快要掉了下來,
华不石忽然伸出手,手指抚过身边的一株草药,问道:“巧云姑娘可识得这是什么药材,有何功用。”
孙巧云道:“这是黄精,又可称作鸡头参,用根茎入药,可补气养阴,健脾润肺,是常用的草药,巧云自是识得。”
华不石道:“这黄精本是很不错的一味药材,但栽种之时,却喜好荫凉,而且极为娇弱,阳光若是太炙,就须得搭起棚架为它遮挡,否则就会枯萎而死,巧云姑娘可明白其中的道理。”
孙巧云点头道:“巧云知道华公子的意思,是说俞少侠也象这草药黄精一般,把巧云比作阳光,是说巧云不能过于接近俞少侠,对么。”
华不石道:“巧云姑娘聪明过人,听得懂华不石的比喻,但小可言中之意,并不是说巧云姑娘不能接近千里,千里的身世华不石略知一二,他本是个姓孤独之人,不习惯接受别人的情感,就象这黄精一样,若在全无光照的暗屋之中固然无法生长,但阳光太过猛烈,也会使其枯萎。”
妹妹孙小云插口道:“你说俞千里象是黄精,那你自己又象什么草木,说來听听。”
华不石微笑道:“小可就象那石榴树,最喜阳光,若得不到太阳照射就不能开花结果,小云妹妹可满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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