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尊荣,声名远扬,文武全才,聪明机智,相貌又如此俊美,这位“暮云公子”,简直天生就是要让别人羡慕,乃至嫉妒的,
偏偏曹暮云待人又如此温文尔雅,言谈如此彬彬有礼,让别人想恨都恨不起來,
他伸手挽起华不石的手,就象是拉着一个至交朋友,一点点皇子殿下的架子都沒有,
“与华兄结识,实是小弟的荣幸,华兄切勿多礼,却不知兄台是如何猜出小弟身份的。”曹暮云一边说,一边把华不石拉到桌前坐下,
华不石道:“其实此事并不难猜,薛原将军是‘锦衣卫’的一堂统领,而门边的那位朋友,想必是东执事厂的高人,能让他们二人一同保护的,除了京师中的‘暮云公子’,还能有谁。”
在大明朝廷之中,“锦衣卫”和“东厂”都是由皇帝亲辖,而同是极有权势的特务机构,两者却是分立而制,甚至在权力方面有些相互制约,曹暮云贵为皇子,自是能调动锦衣卫的力量,而他的叔叔曹化淳乃是东厂厂公,才能支使东厂高手同行,能同时让锦衣卫和东厂两方高手合力护卫的,恐怕也只有这位暮云公子,
华不石又道:“小可虽能猜出那位身着花袍的朋友來自大内禁宫,却全然不知他的姓名,不知曹兄可否见告。”
武林中能练成先天罡气的内功心法屈指可指,而真能够把内功修炼到先天之境的人,这世间也沒有几个,华不石从未听说大明朝廷中有这么一位绝世高手,好奇心顿起,此时虽是知道有些冒昧,却也忍不住出口相询,
曹暮云却丝毫不以为意,坦然说道:“他名叫秋横波,华兄未听说过十分正常,只因他一直都在禁宫中,极少出來,也从未与别人交手,因此外面沒有名声。”
华不石点了点头,道:“原來如此。”
他点头称是,心中却并不以为那位秋横波真的从來沒有和别人交手,适才进门之时,华不石从那一阵阵澈骨的寒意之中,已感受到了隐隐的杀伐之意,这种气势绝非一个一直闭关练功的人所能具有,
这秋横波定然是杀了许多人,在真气之中才会留下这等杀意,他声名不显的原因,只怕是因为与他交手的人,都已经被杀死了,故此江湖上才无人知道此人的厉害,
华不石面带微笑,与曹暮云相对而坐,但心中却颇为惊异,
“快活岛”的幕后老板,竟然是在朝廷中声名显赫暮云公子,这本已是十分让人震惊之事,而这位曹暮云为何悄然前來长沙城,隐藏在赌坊之中不愿见人,身边更有薛原秋横波这等大内高手相随,更是令人难解,
难道以曹暮云的权势,和薛原秋横波二人的武功,还有足以威胁到他们的人吗,
曹暮云道:“适才华兄所吟的‘对雪’名句,乃是杜翁在燕京长安,内心忧虑国难所作,如今天下之乱,与当年安史之变时不逞多让,想必兄台对于当今国事,也不会全无主见吧。”
华不石道:“小可一介平民,平曰里除了赚钱,也只会想一些江湖门派之事,对于国事,实在沒有什么知识。”
曹暮云道:“以华兄才智,自是懂得明哲保身之道,不愿意介入政事纷争,小弟当然知晓,不过,在小弟看來,江湖和朝廷,均是刀光剑影的凶险之地,其实也沒有多少分别。”
华不石道:“江湖上的凶险,华不石倒还知晓一二,朝廷之事,我便是一窍不通了,以曹兄的家世地位,难道朝廷之中还有人胆敢加害于你么。”
曹暮云道:“其实小弟的地位,远沒有外间传扬的那般显赫,圣上收我为义子,多半是念及着家父的忠心,殿下的称谓有名无实,小弟在朝中无职无权,若是沒有父亲和叔叔的维护,只怕连保存姓命都殊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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