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也是那黑衣人轻功高强,掠上矮墙时全沒有发出声息的缘故,
只听见那使镔铁短棍的汉子打了一个哈欠,道:“这大晚上鬼影也沒有一只,却叫我们來看守这间仓库,兄弟我一介无名小卒,倒也罢了,封老兄可是‘青城派’的内堂堂主,刀法在西南各境沒有敌手,干这差使当真是大材小用啊。”
封金江却哼了一声,道:“你知道甚么,唐门主命我们守卫此处,自是因为这间仓库里有重要的物事,如若出了毗漏,你我都担当不起。”
那使镔铁短棍的汉子道:“能有甚么重要物事,不过是几桶灰泥,几十袋粮食而己,格老子的,要不是如今沒有水喝,嚼几块这里存放的咸肉干,倒也能充一充饥。”
封金江道:“眼下这些粮食和肉干自是沒用处,不过那边的十几只木桶,你以为装的是甚么。”
汉子道:“我瞧着那桶里的东西,和他们补船用的灰泥也差不多,不然还能是甚么。”
封金江道:“说你沒有见识,一点也不假,唐大哥可悄悄与我说了,那桶里全都是火药,等明天船修好了,海潮涨到庄前,就要用这几桶火药炸掉石山,才能让那条大船滑进海里去,要是出了差错,我们可全都走不了,你说这东西重不重要。”
汉子闻言吃了一惊,道:“原來那些桶里全是要命的东西,那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先人板板的,这火药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这句话还沒有说完,忽然感觉疾风扑面,眼前一花,一团黑影已出现在身前,
这汉子意识到情形不妙,伸手去抓插在腰间的兵器,但手指还未碰到镔铁短棍,只感觉咽喉上一凉,手上已失了气力,喉咙之间“咯咯”作响,想要发出喊叫,却已经叫不出來,
只因为他的喉管已被割断了,
“谁。”封金江一把艹起了脚边的大砍刀,口中呼喝,已向后跃开了数尺,
他本是和那被割断咽喉的仁兄坐在同一张桌前,此时见同伴倏然遭袭,救援已來不及,只能退避开來,先求自保再说,封金江的反应不慢,应对也算是得当,
但见那团黑影一击杀死汉子,已如旋风一般地逼向封金江,瞬时之间就欺到了他的身前,寒光在空间中一闪,利刃破空而出,已刺到了封金江的面门,
此时封金江也仅仅后退四五尺,还未看清楚來袭的是何人,情急之下只得挥刀招架,只听得数声脆响,封金江的大菜刀左封右挡,已与來袭者对拆了五六招,
伏在门外屋顶瓦檐上的于竣,自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看清了那黑衣人所用的兵器,乃是一柄长剑,如果说先前黑衣蒙面人扑入房中,击杀那使短棍的汉子时,于竣來不及救援,到了现在蒙面人与封金江交手,他则完全可以跃进屋中,与封金江联手前后夹击对方,
不过,于竣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他堂堂的“华山派”长老,若和别人联手合击,就算能杀死那间客,也算不上甚么露脸的事,与其那样,还不如先坐山观虎斗,让那黑衣人先和封金江拼上一阵,他也正好可以趁机观察一下此人的剑路,
从那黑衣人的轻功身法和杀人的剑法,于竣已看出此人的武功在封金江之上,是以他并不以为封金江能杀得了此人,这个间客到最后自是会留给他于长老亲自击杀,
至于封金江是否会被杀死,则全然不在于竣所顾虑的范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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