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发现了追魂针,这岛上谁是内鬼已昭然若揭,
而此时的翁一白,却露出了又惊又怒的神色,嘴里嘟囔道:“不可能,你们怎会在于竣的身上发现此针。”
圆光大师沉声道:“在我佛如來法眼之下,邪魔恶鬼终难匿藏,你既敢用此针杀人,又怎会不被人发现。”
刚才圆光大师和唐紫鳞现身时,翁一白虽然十分吃惊,却依然还能保持镇定,并未如此失态,但是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却变得愤怒难仰,似乎已陷入了疯狂,
他忽然后撤了一步,已站到了堆放在墙加的十余只火药桶前,火光一闪,右手之上竟已打燃了一只火折,
唐紫鳞脸色大变,喝道:“你想干甚么。”
翁一白狞笑道:“翁某既沒有了生路,你们也休想活得出岛,我把这些火药毁掉,大家都一起死好了。”
十余桶火药的威力,足以把这间仓库炸为平地,翁一白若是点燃火药,他自己固然粉身碎骨,而以唐紫鳞和圆光大师的武功,却应当能够及时跃出仓库,逃得姓命,但是,如果这些火药被毁去,就无法将卡住了巨船的礁石炸掉,众人乘巨船脱身的计划便要落空,
岛上无水,若不能尽早脱身,用不了几天,众人即便不干渴而亡,也会落入陆秋鸿的手中,多半仍是难逃被杀的结果,
唐紫鳞和圆光大师,当然不能让火药就此毁去,但二人与翁一白相距均有数丈之远,出手再快,也來不及阻止翁一白的动作,
唐紫鳞喝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于长老且慢动手,凡事都可以商量。”
翁一白道:“有甚么好商量,除非你们肯放我一条生路,否则我立时就点燃这些火药。”
唐紫鳞道:“放你生路,也无不可,只要你放下火折,我答应让你离开便是。”
翁一白道:“你只说一句话,便想让翁某相信,哪有这般容易,“
唐紫鳞两手一摊,道:“那你想要如何,难道要唐某诅咒立誓么。”
翁一白冷笑道:“诅咒立誓也沒有用,自毁誓言的人翁某见得多了,也不少你一个。”
他指向屋内另一侧的墙角,道:“姓唐的,你和圆光和尚都站到那边去,若敢妄动,大家就一齐死。”
这间仓库颇为宽大,翁一白所指的墙角,正处于火药桶的对面位置,相距有**丈远,如此远的距离,定然无法阻止翁一白的行动,而且站在墙角,火药一旦爆炸再想要跃出屋去,却也不容易,
唐紫鳞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手腕一抖,三支透骨钉已无声地滑到了他的指间,但是翁一白手里的火折却已向木桶靠近了数寸,眼看火焰便要碰到桶里的火药,吼叫道:“快点过去,翁某可沒什么耐姓。”
看到翁一白已渐疯狂的神情,唐紫鳞已知道若不听从,此人定会不惜姓命,立刻点燃桶中的火药,而他的暗器虽快,却并无把握一击射杀对方,在心中迅疾权衡之下,他只得妥协,道:“好,我们过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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