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不石又做了一揖,微笑道:“原來是熊公子,久仰久仰。”
熊天南却并不理会华不石,转过脸对司马如兰道:“训狗坊不过是下三流的营生买卖,兰儿贤妹何必整天都跑到这种地方來,还招惹那么多人说闲话,要是沒事不如留在城主府里,或是來我熊家庄也成,让为兄陪着贤妹吟诗作画,岂不快活哉。”
这位熊天南说起话來,也和他的装束一样,半文半武,又雅又俗,令人不禁哑然,
司马如兰眉头一颦,道:“我在城主府里待着无聊,出來走走难道都不行,有甚么人敢说闲话,你那熊家庄我才不去,整天都有一大队人在庄里艹场,还说什么吟诗作画,吵都吵死啦。”
熊天南道:“只要贤妹肯來,我就叫庄丁们停下來不艹练,定是不会吵到贤妹的。”
司马如兰摇头道:“你叫他们不练,熊叔叔又该要骂人了,反正我不去,还不如來吠天楼看着公主呢。”
熊天南脸色一沉,似乎要发作,但瞬时间又赔上了笑脸,说道:“贤妹不去熊家庄也沒关系,不过依为兄之见,还是少來这吠天楼为好,你还不知道街上那些闲人是怎么说的吧。”
大仓城里关于司马如兰和华不石的流言飞语已传扬甚广,这位城主大小姐却是当真是全不知道,因为以她的身份,当然沒有人敢当她的面说那些不三不四的闲话,
听熊天南的话,司马如兰当即问道:“他们是怎么说的。”
熊天南道:“街上都传说你天天都來吠天楼,是因为对训狗坊的老板有私情,先前赶贺西楼出大仓城,也是因为这个……”
熊天南的话还未说完,司马如兰的神情已然变了,她原本是坐在椅子上,此时已霍然站起身來,而坐在一旁的华不石石,脸色却有些发白,这位大少爷今天亦是头一次听到这等流言,
熊天南见司马如兰失态,连忙开口劝道:“贤妹可千万莫要着急,这些话都是城里那些闲人无赖们胡说八道,当不得真,只要你以后别再到吠天楼來就行了,如果贤妹不解气,我派些人到街上去,把那些吃饱了沒事乱讲话的家伙找來教训一顿,定然沒有人再敢乱说。”
此时司马如兰的一张俏脸已涨得通红,
从到吠天楼为公主看病,第一次与华不石见面起,到后來他当街强抱,被众人群殴,又编造假话求助,被当面揭穿之后还义正辞严地辩解,司马如兰只是觉得此人十分有趣,即使知道了他是江湖上名声狼籍的“恶狗公子”,司马如兰对这位华大少爷也沒有产生多少恶感,反而把他当成了一个颇为特别的朋友,
只是由始至终,她确实从未想过两人之间会有男女之情,
司马如兰本是家中的独女,父亲长年不在岛上,平曰难免有些孤单寂寞,就把大白狗公主当成了最心爱的宠物,这段时间她每曰都到吠天楼來,多半是因为公主的缘故,当然也是觉得來瞧看华不石训狗颇为开心,却沒想到此举竟会使得城里的老百姓产生这等误会,
即便是江湖中人不怎么讲究俗世礼仪,但司马如兰毕竟还是未曾出嫁的大小姐,现在流传出如此不堪的流言,实在有损清白名声,
可是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有人说,有人听,而且有人相信,大仓城里这么多人,想堵住所有人的嘴定是难以做到,
一时之间,司马如兰又气又急,对熊天南道:“不用你多管,现在派人不准他们去说,就好象是真有其事,我们想要遮掩一般,更加让别人误会。”
熊天南道:“是,是,贤妹既说不派人,那就不派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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