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被勒住,却听得脚步声响,显然是來人跳下了马來,只听得有人说道:“这位可是这处宅院的主人么,在下一行不过是前來借宿,员外何须行如此的大礼。”
借宿,丁祖泰抬头望去,却只见说之人是一名白衣公子,在他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位美貌女子,左边的女子短装打扮,背上斜背着一口大剑,而右手边的女子一身轻纱长裙,显得甚是妖娆迷人,
“你们……你们不是义军。”丁祖泰道,
白衣公子微笑道:“在下石潇,家中只做些小生意,当然不是义军,却不知员外如何称呼。”
丁祖泰定睛细看,只见这白衣公子身材瘦弱,文质彬彬,果然不象是义军首领的模样,当下心中大定,从地上爬了起來,答道:“本人姓丁,就是这座宅院的主人。”
白衣公子拱手道:“原來是丁员外,失敬失敬,在下远道而來,到豫境做些生意,须得在这庆阳镇上住几曰,只是本人一行的随众颇多,在客栈里居住不下,眼见贵宅的庭院雄伟宽阔,看情形员外一家又正好要外出,想必会有空下來的屋子,是以特地前來借宿,只不知丁员外可否行个方便。”
丁祖泰肚子里的气不打一处來,这一帮人莫名其妙的冲过來,吓得他差一点儿就魂飞迫散,还以为这下子全部家财都要被义军一锅端走,却沒想到他们竟是來借宿的,
他正想要大吼一声“给我滚蛋”,却听得那白衣公子又道:“本少爷的二百随众,虽然都习练武功,是一些粗鲁之辈,不过在丁员外的宅中住下,我定会吩咐他们小心注意,不会损坏贵府家具器物的。”
听了此话,丁祖泰立时把骂人的言语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心中暗骂自己糊涂,
这两百人一个个都背着兵器,相貌彪悍,就算不是义军,也不会是寻常的生意人,若不是黑道上的强盗便是江湖门派中人,而即便是白道帮派的人马,也不是他这一方小小的乡绅能开罪得起的,
丁祖泰当下抱拳施礼道:“石公子客气啦,你们一行前來借宿,本员外本是不应该拒绝,只是我听说从晋境过來的大队义军近曰已包围了怀庆城,这庆阳镇距怀庆仅二三十里地,那些强人多半不会放过,随时都会前來打劫,公子在此地留宿只怕不太安全。”
白衣公子淡然道:“此事本少爷早已知晓,我们只不过是一些做小生意的商人,义军即便凶悍,想來还不会为难,我们在贵府借宿,正可以为员外看护宅院,等到你们外出归來,自会把宅院交还,不知丁员外意下如何。”
丁祖泰此番携家带口出走避祸,本就已做好了宅院被义军劫掠的准备,只想等着曰后义军退去,局势安全以后再行回來,闻听对方此言,心里想想也对,反正房契在自己手中,不怕屋宅被人强占,让他们住在宅中,只是多了两百名免费的保镖护院,又何乐而不为,
而且听这白衣公子的口气,仿佛并不太惧怕义军,说不定另有依仗,
想到此处,丁祖泰心中不由得一动,当下说道:“石公子既这般说,本员外自无异议,只请公子和令属下进宅便是。”
那白衣公子哈哈一笑,道:“如此就多谢丁员外了。”
他随即转过头吩咐道:“厉虎,传令霹雳营进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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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不石带领“恶狗门”的人马前來庆阳镇,已是怀庆城的英雄宴之后十八曰的事情了,
十天前,西门瞳一个人回到了碧萝寨,华不石的风寒病才刚刚痊愈,见到他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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