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攻打山寨自是无望,楚长亭又率领黑道人马追來,山坡上的众人心里早就有四散逃命的打算,虽然黑道人马在山下列阵,但是若是大伙儿一起奔逃倒也并非一定就逃不了,不过他们毕竟是习武之人,多少还有一点血姓,而且身为白道中人多少也得讲些颜面,听见了楚长亭这一通喝骂,激起了不少人心中的愤慨,一时间倒也无人逃走。
最为气忿的自非刘元鹤莫属,他一提缰绳,便要纵马驰下坡去,却忽听得有人道:“慢着,刘长老且听本少爷一言,可莫中了楚长亭的激将之计。”
说话之人正是华不石,刘元鹤一向对这恶狗少爷沒有好感,本欲不加理会,但听他说莫要中了楚长亭的计,才勉强拉住了缰绳。
却见华不石提马前行几步,对山下喊道:“楚长亭,那张约战贴是本少爷写的,你明明答应决斗,却不守信用,当真无耻之犹。”
相隔三十丈,楚长亭冷眼斜睨山坡上的华不石,道:“你是甚么人,在胡言乱语些甚么。”
华不石道:“本少爷华不石,乃是此路会盟四十三家帮派的主事者,我说你不守信用,是一个无耻小人。”
先前楚长亭骂刘元鹤不守信义,如今这位大少爷却原封不动地给骂了回去。
楚长亭冷笑道:“原來你就是那个只会钻狗洞的‘恶狗公子’,难怪和‘罗汉门’混在一起,果然是物以类聚。”
华不石道:“在舞阳城时本少爷曾向竺真颜挑战,他却不敢应战,只想着倚多为胜,最终还是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天下盟’蛇鼠一窝,本事不大,胆子更小,本少爷是早就见识过的。”
当年在舞阳城冷月台上被炸死的竺真颜,是“天下盟”中的重要人物,在“黑风录”上排名十六,楚长亭自然十分清楚,听华不石说起,不由得脸色微变。
只听得华不石又道:“我约你今曰午时在大河之上,单打独斗决一胜负,现下时辰未到,你却跑來此地纠缠不清,还大言不愧指责我们不守信用,分明是你自己胆小怕输才是。”
楚长亭自翊武功高强,刘元鹤决非他的对手,是以虽然已造好了木筏可以强攻水寨,昨夜却还是答应了独斗之约,毕竟对方的水寨有投石机和火罐防守,强攻就算能够获胜,却难免要损折不少人手,不如在决斗中击杀刘元鹤,让敌人不战而溃來得更容易。
却不料对方玩起心眼,竟悄悄登岸大举奔袭桃花寨,幸好在河面上巡逻的哨船及时发现,楚长亭得到了消息才率领部属匆匆追來。
刚才他出言嘲讽,亦有激怒刘元鹤出來决斗之意,其实以黑道中人的行事风格,为了达到目标不择手段,背信也沒有所谓,只有刘元鹤这种自命侠义的白道名宿,才会把信义看得如此之重。
只是楚长亭沒想到对面的这位“恶狗公子”却歼猾得很,一番反唇相讥,虽然有些强辩之嫌,却也能言之成理,毕竟在战贴上只约在午时大河上决战,却并沒有说不准先行突袭对方。
楚长亭冷哼了一声,道:“现在逞口舌之利算何本事,刘元鹤既不敢与楚某决斗,本盟就下令一举强攻,看看你们这群鼠辈能逃得了几个。”
刘元鹤闻言大怒,待要出言,华不石却已抢先道:“谁说我们不敢决斗,现下虽然未到约定的时间,你既然想打,本少爷也可勉为其难,与你斗上一场。”
楚长亭道:“很好,你若敢斗,那便下來。”
华不石道:“要打是可以,不过你既然改动了约定好的时辰,本少爷也要改一改决斗的条件。”
楚长亭道:“那你想要怎么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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