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不石这些天曰曰艹劳,衣衫发髻都有些凌乱,当下说道:“是,是,依依夫人说得对,我这就去换衣服,请夫人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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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春楼是一家茶馆,虽然不是开封城里最大的,却绝对是最风雅的。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來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尽管现下时至寒冬而非阳春,但晓春楼的庭院之中依然开满了花朵,十几棵梅树之上,几百朵殷红的梅花累累绽放,在这严冬腊月中更觉醒目,显出一派勃勃的生机。
晓春楼中观梅最佳所在,是后面一间名为“暗香亭”雅舍,此屋建成了亭阁模样,窗户正对着庭院,从竹帘窗棂间看出去,简直就是一幅咏梅图的画卷。
晓春楼本是开封城里档次最高的茶楼,暗香亭又是楼里最好的精舍,便是不饮茶,一个时辰也要收五十两银子的房钱。
此刻华不石就坐在暗香亭内,身穿着宝蓝长袍,一头黑发梳得光华油亮,戴着一顶镶嵌了碧玉的瓜皮锦帽,从大相街到晓春楼并不算远,他匆匆梳洗一番,换过了一身衣衫,便与楚依依骑马前來,仅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这里。
舍内的布设极为雅致,一色梨花木的桌椅家具,古色古香,壁炉内的炭火通红,墙角香炉里还冒着青烟。
茶舍里并不仅有茶,还有酒。
桌上的白玉壶内盛着窖藏了二十年汾酒,还有三四样下酒的小菜,只不过华不石却无心品饮,坐在椅上神不守舍,目光不时地瞟向门外。
一旁的楚依依眼见华不石的急切模样,嫣然一笑道:“公子别急,我已约好了,她很快就会來啦。”
她说着从椅上站起身來,向房门走去。
华不石道:“依依夫人要上哪儿去。”
楚依依道:“华公子与红颜知己会面,妾身可不想留在这里碍眼,自是要先走一步了。”
华不石脸皮虽厚,听了此话也不禁有些讪然,不知如何应答。
楚依依轻笑道:“等她來了,公子尽可以在此与美人倾心交谈,我已经嘱咐过客坊,不会前來打扰的。”
她说完转身袅袅出了房门,竟直走了。
华不石这一生之中,好象从來沒有象现在这般焦急过,他站起身來,在房间里來回踱了十几步,走到门口看了几眼,又回到桌前坐下,当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当曰在崤山与杨绛衣分别,至今才过了三个多月,按道理她不可能这么快就练成了“易筋经”的内功心法,难道此番回來见他,是有何意外事情发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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