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坐在“金阳门”座席上的唐怜花。
圆光大师呵呵一笑,道:“佛曰‘无诤方可清静’,大和尚只想保住原本的排名便已知足,决不会做那贪得无厌之求。”
这座凌霄阁内,除了“长青门”外,也就数这个“少林派”的大和尚最难缠,唐怜花说出此言本有让祸水东移之意,只不过圆光大师精明无比,当然不肯上当。
唐怜花秀眉挑动,道:“大师别人都不找,偏要找我们,是摆明了要欺负怜花一个晚辈啰。”
她本是一幅少女的装束,容颜娇美,语声清脆,说话时嘟起樱桃小嘴,与其说是抱怨,倒更好象在撒娇一般。
寻常之人见了唐怜花这般可爱少女的模样,只怕心早已软了,然而面对圆光这佛门高僧,唐怜花的这一招亦不好用,这位大和尚依然带着弥勒佛一般笑容,说道:“善哉,善哉,小姑娘言重了,贫僧只是依据凌霄大会的规矩行事,何來欺负之说。”
唐怜花的小嘴嘟得更高,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站起身來走到十方座席当中的空场上,道:“既然圆通大师非要与我们为难,怜花也只得领教大师的少林绝学。”
圆光大师道:“贫僧听人说过,‘蜀中唐门’出了一个数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仅仅二十岁年纪,就把所有的暗器手法尽数学全,更独得了唐门三大秘传绝技,想必就是小姑娘你了。”
说话间他起身离席,來到空场的中央站定,道:“既然你自称是晚辈,贫僧也不以大欺小,就让你占个便宜,我站在这儿不动,只要小姑娘能让大和尚脚下移动一步,就算得胜,石台上的第二把座椅,也归于‘金阳门’。”
唐怜花道:“此话当真么。”
圆光大师道:“阿弥佗佛,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唐怜花道:“好,那怜花就多有得罪了。”
话声未落,但见身形一闪,唐怜花已横蹿出丈许,到了圆光大师的身后,手臂挥起,风声呼啸,寒芒点点,数十枚暗器已激射而出,朝圆光大师打了过來。
唐怜花甚是聪明,并不从正面攻击,而是绕到圆光大师的身后出手,这位大和尚有言在先,移动一步就算是输,所以只能站在当地,不仅不能闪避,就连转身也不行,要应付背后袭來的暗器,当然困难得多。
眼见着大把的暗器射到,圆光大师却不紧不慢地蹲桩扎马,长吸了一口真气,背后的僧袍无风自动,瞬时鼓胀起來。
只听得“噗噗噗”闷响连声,射向圆光大师的暗器全都是打在了僧袍上,再纷纷坠地,竟沒有一枚能伤得到他。
眼见此景,唐怜花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千手决”是“蜀中唐门”的绝技之一,比寻常的“漫天花雨”的手法更强,能同时发出多种不同的暗器,令人防不胜防,施展出來就好似有多名暗器高手一起出手攻击一般。
刚才她发出的暗器足有十三种之多,其中固然有飞蝗石、铁莲子等颇为轻小的钝器,亦是有钢镖、铁棘藜等锋锐尖利的暗器,目标便是石头,也能打出痕印來,可居然连对方那一件薄薄的僧袍也未能划破,看來这位少林高僧果然有些门道。
瞧看着场中二人交手,华不石道:“‘唐门’的暗器绝技名不虚传,这位唐怜花姑娘年纪轻轻,能练到这般火候也是难得,如若不是圆光大师的内功深厚,只怕用任何一种轻功身法闪避这许多种暗器皆不易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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