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虎牵拉缰绳,调转马头朝居中马车的方向,拿起车夫未及带走的马鞭,扬手“啪”地一声抽在了马臀之上,马匹发出嘶鸣,拉动马车奔跑起來。
此时“天诛”的杀手们都已发觉厉虎的举动,与原本的计划不符,有人喝道:“王虫,你做甚么,胆敢不听号令么。”
厉虎当然全不理会,手臂连挥,几记马鞭重重地抽出,拉车的马匹吃痛,顿时跑得更快,瞬间便已冲到了居中那驾马车的近前。
车前站着多名护卫,闷响声中,当先的一人被撞得直飞了出去,余者眼见着马车横冲直撞过來势不可挡,只得纷纷退避。
忽听得一声暴喝:“鼠辈大胆。”
但见一道人影从旁边蹿出,手上寒光一闪,拉车的两匹牝马,马头竟同时被斩断,鲜血喷出,溅起三尺來高。
此人正是那名手持九环大刀的中年壮汉,他一刀便斩断了两匹马首,足见出手力道之猛。
拉车的两匹无头马失蹄倒下,但马车的前冲之势不减,仍是直撞向前,车辕上的厉虎双足一蹬,已然腾空纵起了丈余,如苍鹰搏兔一般,直扑向居中的那辆马车,跃在空中之时,藏在衣衫里的短刀已被他抽到了手里。
如此猛烈的撞击之下,两辆马车想必都得撞坏,厉虎早就做好了打算,要趁乱跃至近前,持短刃挟制住马车里的重要人物,然而他还跃在空中时,却忽然发现情形有些出乎意料。
“砰”地一声巨响,两驾马车的车厢重重地撞在一起,却仅有一只车厢破碎,另一只竟然完好无损,正是居中那驾马车的车厢。
两驾马车的车厢皆是刷着红漆,雕花绣龙甚是豪华,从外表看上去沒有太大的分别,然而其坚固的程度却相差甚远,一撞之后一只几乎变成了碎片,而另一只连一点儿凹印伤损也沒有,可见其材质完全不同。
此时厉虎的身形已落到了马车的车顶,他不及多想,伸手去拉车门,车门却被从里面拴住,全然拉不动。
进不了车厢,挟制人质自然全不可行,他但觉眼前寒光闪动,一刀一剑已然攻到,正是护卫之中最强的两名高手,那使九环刀的中年人和那名使剑的青年。
厉虎翻身疾转,九环刀劈空,“噹”地一声砍在了车厢之上,火星四溅。
刚才中年壮汉一刀斩杀了两马,此刀的锋利可见一斑,然而车厢上被一刀砍中,却是一点痕印也未留下,原來这驾马车居然是用精钢所铸成的,其坚硬的程度比普通的刀剑兵器更甚。
要造出这种马车自非易事,其造价也定然不菲,而能坐在这种马车里的人,其身份就更是非同小可。
不过此刻的厉虎都顾不得去想这些,他蜷身在车顶疾滚,闪过了中年壮汉两刀,手里短刀舞动,已与那名使剑的青年搏杀了五招。
“嗤”地一声,厉虎右肩上的衣衫,已被剑锋划破了一道口子。
那中年壮汉腕力强劲出刀猛悍,但厉虎终究还是能看清刀路,及时闪避,然而另一名青年的剑法却极是精妙,刺來的几剑俱是变幻无方,如缠丝飞旋,让人无可寻迹,逼得他几无招架之能。
厉虎却不知道,仅这几招交手,中年壮汉和青年剑客的心里亦是吃惊不小,俱是沒有想到以他们的武功和身份,二人联手竟还拿不下眼前这一个模样并不出众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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