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有些诧异地望向项青、罗超,却见二人早已下了马,心中暗自惊讶。
虽然他早就听说自己的妻子梁丘舞治军严明,却也没想到这般严厉,严厉到项青、罗超身为神武营的副将,亦不得不照令行事。
“抱歉、抱歉……”讪笑着说了两句,谢安将手中的马缰递给了守门的士卒,后者点了点头,一扬手,顿时,偌大的木质营门伴随着隆隆的巨响,向谢安、项青、罗超三人敞开。
刹那间,谢安隐约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仿佛眼前的那并不是一座军营,而是一头潜伏的凶兽,向他敞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内中的獠牙。
下意识地,谢安将背挺地笔直。
跟着项青、罗超二人朝着营中深处走去,谢安时不时打量地经过的一切,当经过一块校场,看到神武营的士卒队列整齐,举刺手中的长枪艹练时,谢安不禁有些纳闷。
“三哥,神武营不是骑兵么?”
回头望了一眼谢安,见他满脸诧异之色,项青哪里还会不知谢安心中所想,笑着说道,“你以为骑兵就不需要在平地艹练了?倘若如此,那么在战场上,一旦胯下之马受创,那岂不是只能等死了?_上了马是骑兵,下了马,则是步卒,这便是我四镇之首,东军神武营的教条!”
“厉害……”谢安听地心中倍感惊讶,他曾经听人说过,说骑兵下了马就是软脚虾,可如今瞧着那些神武营艹练枪术,要不是清楚神武营是骑兵,谢安甚至会怀疑那其实就是一队步卒枪兵。
继续朝前走,走过好几个千人方阵,谢安终于瞧见了梁丘舞。
只见她穿着一身戎装,面无表情地踱步在数以万计神武营士卒面前,时而出声号令万军。
好威风啊……
虽说早就知道自己的妻子梁丘舞乃东军神营两万骑兵的上将军,可直到亲眼瞧见,谢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妻子究竟有多么了不得。
这样想象,谢安倒是也能理解,这个女人最初何以一直用发号施令的语气与他说话了,哪怕在榻上也是……
苦笑着摇摇头,谢安正要走过去,忽然,身旁的罗超一把拉住了他的肩膀,用他一贯毫无情感波动的语气,吐出一个字。
“等!”
“等?”谢安满脸诧异之色,正要说话,项青咳嗽一声,低声说道,“艹练之事,乃我神武营重中之重,除非紧要之事,不得干扰,否则亦军法论处……”
“那我这事……算紧要么?”谢安犹豫问道。
项青尚未来不及开口,罗超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算!”
谢安苦笑一声,只好乖乖与项青、罗超二人远远站在一旁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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