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闻言暗暗悔恨自己重病在床,放任自家女儿在外辛苦赚钱、养家糊口,以至于学到这种羞于启齿的话来。
“这种话不是女儿家该说的,曰后不许再说了,再者,那那位哥哥昨夜也未曾……”说到这里,唐氏好似想到了什么,心动一动,勉强抬起手招呼女儿走到跟前,悄悄问道,“我儿,你喜欢对过屋内的哥哥么?”
“喜欢?”王馨不解地眨了眨眼。
唐氏心下暗叹一声,耐着心思小声解释道,“就是想不想跟他在一起,嫁给他,当他的女人?”
“娘,我已经是哥的女人了……”小丫头皱眉说道。
虽说是亲生亲养,唐氏这会儿也有些无奈,轻笑着说道,“好好好,那我儿后悔么?还想跟那位哥哥曰后住在一起么?替他生儿育女……”
王馨闻言小脸通红,在扭捏了半响后,悄悄点了点头。
“这样啊……”唐氏憔悴的脸上浮起几分笑容,本来,似女儿这般收容男子在家是不合适的,更何况二人还睡在一张榻上,不过看女儿的表情似乎有些心慕那个叫谢安的小伙子,唐氏也就不打算去插手这件事了。
毕竟在她看来,谢安是她丈夫王邬曾经救下的,哪怕是为了报恩,曰后也会善待她的女儿,这对她家而言是莫大的优势,虽然这么说不怎么合适,但不好好利用一下着实有些对不起她的先夫。
至于谢安是否已成婚,是否已有妻室,唐氏倒不是很在意,毕竟她已从女儿的口中得知,谢安并不是寻常的人物,要不然如何会一口应下替王邬伸冤的事来?甚至于,那位小伙子丝毫不将广陵府的大官放在眼里。
更重要的一点是,那位叫谢安的小伙子看似很重情义,就拿方才来说,对方一口称呼她为婶婶,唐氏明白,对方这完全是看在其夫曾救过他的份上,要不然,似他那般身份的人物,又何以会如此自降身份来称呼她这个要钱没钱、要势没势的妇道人家?
似这般重情重义的富家子弟,哪怕女儿给他做了小妾,想必他也会善待其女。
想到这里,唐氏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轻笑说道,“我儿不必服侍为娘用饭,为娘自己来便好了,对面的哥哥这会儿恐怕是也饿了,你再去盛一碗,替他送去……”
王馨显然没有她娘亲考虑的那么多,见娘亲这么说,便点点头,又到厨房盛了一碗米粥,端到了对过的卧室内。
不消片刻,正在用饭的唐氏便听到对过传来一声男子刻意压抑的呵斥与女儿委屈的抱怨。
“蠢丫头,看你曰后还敢胡说八道!”
“哎呀……我好心端饭菜给哥,哥干嘛打我头?——街坊的大伯说头打多了会笨的!”
“你现在就够蠢了,再傻也傻不到哪里去!——嘶……蠢丫头你敢咬我?松口!听到没,松口!””
“那哥不要再打我头了……”
“咬地这么狠?你这该死的蠢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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