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我刘言,也不为南唐刘氏,只是……只是真的不想那个生我养我的国家,传承了数百年的南唐大国,就此成为历史吧?
不过眼下,却真的能够放下了……
因为已没有像梁丘皓、杨峪、伍衡那样忠心于南唐、忠心于太平军的臣下了……
啊,我刘言,只是一个将希望投注在他人身上的懦夫而已……
仅仅只是懦夫而已!]
深深吸了口气,刘言摇了摇头,将心中那些让他感觉不适的想法抛之脑后。
“懦夫,也有懦夫的活法啊!——唔,还去找李贤喝酒吧……真是不可思议,明明贵为大周八皇子,自小养尊处优,然而其才华竟远在我之上……”
摇摇头,刘言朝着八贤王李贤的卧室走去。
而与此同时,刘晴以慌不择路地来到了谢安的居所附近。
[那个可恶的家伙,胡说八道什么?明明还是叔叔辈分的,却这般口不择言!我怎么可能会对他……会对那家伙有……]
咬了咬嘴唇,刘晴只感觉脸颊隐隐有些发烫。
“刘军师?——末将廖立,见过刘军师!”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唤。
刘晴抬起头来,她这才发现周军大将廖立正朝着自己叩地行礼。
“廖将军免礼……”刘晴抬手说了一句,请廖立起身。
说话时,刘晴心中暗暗有些吃惊。
眼下的廖立,那可是相当了不得的人物,他是冀州军中除费国与马聃外,第三位拥有自主作战权限的偏师主帅。这份权限,意味着廖立可以不尊来自于主力军的将令,随时可以按照当前战局形势改变策略以及战术。整个冀州军十万兵中,就只有费国、马聃、廖立三人拥有这份权限。
可话说回来,尽管已荣升偏师主帅,可廖立依然没有舍弃他另外一个职责,那就是兼任着谢安护卫军统领的职务。这使得刘晴在瞧见廖立后,本能地心生慌乱,毕竟既然廖立在此,就意味着对过的那个房间,理所当然便是谢安的卧居。
[可恶!瞎走的也会走到那家伙的卧室来?是恰巧?还是说……]
浑身一颤,刘晴赶忙摇摇头,将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抛之脑后。
而廖立本来就因为齐植一事对刘晴格外看重,如今见她这般模样,心下不禁有些着急,疑惑问道,“听说刘军师昨曰身体不适,为何不在屋内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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