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众人就从官衙正堂搬到了后院花厅之中,李元兴自然坐在厅内,许多官阶不高的官员坐下外面,摆好案几之后,有几个距离这里比较近的县官带着他们的副官也赶到了,裴元朗特意给这些人加了位置。
坐定之后,在李元兴右边次位的柳冲冲坐直身体。
“各位,秦王殿下提出许多非常有意义的从政之道,某不得一一所学,今曰所提,是殿下给户部崔尚书所书的均收论。这个均收论是指,以一村,一区,一县,一州为核算,计算出每户人家,一年的收入。”
李元兴一听这话,自然就明白了。
不过李元兴记得,自己曾经对崔君肃提到的人均收入这一项,但大唐多是以户来计算,以所就没有人均收入,而是户均收入。
无论那一种计算方法,总是一个合理的衡量标准。
柳冲冲拿出一张纸来:“某在参与核查之时,知道几个数字。京兆长安县,原有四千八百户,距离上县只有二百户的差距,因为在京兆所以也定为上县。这四千八百户,在武德九年的年收为,每户十一贯八百六十一钱!粮七百斤!”
每户约十二贯,也就是每一家收入折后世算起来,六千多元钱。
唐朝,一户与一家的概念是有质的区别,大家族可以一家有几百口子人,但成家之后就单读力户,有时候一家就是几十户。所以一户就是平均人口五口人,其中肯定会有一两个没有成年的。
所以,这个数值算起来,不算是穷苦了。
当然,这是平均数值,并不是最低数值。
“殿下受封秦王,京兆长安县与耀州就是殿下的封地,耀州臣下不知,但长安夏收之后,户部拿出一个数据。”
李元兴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因为长安县的农户过的不错。
“京兆长安农籍,最穷的一户贞观元年上半年,收入二十六贯三百一十七钱,粮五千斤!”
“五千斤!柳长史可否看错?”当下就有一个县令惊呼。
前文提及了,在大唐官员之间并没有那么多官大一阶如父母这种规矩,相处也非常的平和,这样的当堂追问,在朝堂之上许多四五品的官员都敢对李二开口,更何况华州这里一个县令对州长史提问了。
所以在座的也没有感觉到有多么奇怪。
更厉害的却是柳长史,一指李元兴:“秦王殿下在这里,不如请殿下作答!”
李元兴怎么回答,这个详细的数据他没有去读,他只看平均值。可既然问到了,李元兴只好回答道:“最多有多少,最少有多少,本王没有细查,本王却是知道,本王亲卫白二娃的长兄已经单读力户,夫妻两人加上幼子,今夏实收银钱三十一贯,粮两万斤!”
说完,李元兴侧目看向元春,想知道元春是否看过这些细节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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