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信不过我?”善直顿时怒了。
“贫僧曾以十万钱请方士,想尽办法欲禁之,皆不能也。”善晦略带歉意地对叶畅道:“非是信不过小郎君,实是此祟太强,那方士未能禁之,反倒自己暴卒……”
叶畅见这僧人形容憔悴,显然,这罄对他影响甚大,都威胁到他的健康了。不过这僧人心地倒还善良,没有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意思,推他上去对付这“邪祟”。
既然如此,自己就推他一把吧。
“师傅却是小瞧某了。”叶畅向那善晦行礼道:“某倒是有方法能禁此祟……”
“果真?”那善晦闻言惊喜交加:“小郎君莫怪,贫僧当真是怕了它……”
“方法是有,就是麻烦了些,此术某动手不行,须得一人,也不知师傅能否将其请来。”
“何人?”
“此人姓曹,名绍夔……精通乐理。欲除此祟,只须请其人来便可。”
“啊?”善晦闻言怔了怔:“竟然是他……可是不曾听说他有方术,可禁邪祟啊。”
“师兄你认得此人?”
“此人与贫僧倒是有几分交情,曾任太乐令,如今正赋闲居于洛阳。若真是此人,倒是很快就能请来。”
他们这边对话,那边李、蔡二位女冠侧耳倾听,听得叶畅说出一人可解此祟,对望一眼后,目光里既是兴奋,又是好奇。
她们二人的年纪都不算大,好奇心重,不唯他们,那些来看风色的洛阳贵公子们,也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被那邪祟之物吓走,可是他们的奇耻大辱,他们当中有两人甚至吓得屁滚尿流,如今灰溜溜回去换衣裳了。
若真有人能禁此邪祟,也算是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因此便有人插嘴道:“善晦师,此乃佛门宝地,岂容邪祟久居?快去请那位曹太乐来,我等都在此,只盼着他的手段”
善晦有些犹豫,善直已经忍不住了:“师兄,你知道师弟我从不打诳语,你可知道这位是谁,这位便是修武叶畅叶十一郎,在他们家乡,他可是曾请菩萨断案过”
“啊呀,原来就是十方寺住持所说的叶十一郎,失敬,失敬”
十方寺复兴以来,首座纯信与一些佛门旧友都恢复了书信往来,将韦陀显圣之事大吹特吹了一番,其中菩萨断案之事,更被他吹得神乎其神。善晦在这大福先寺中也颇有地位,虽然与纯信不熟,却也耳闻此事。因此,他再无犹豫,便唤了个沙弥,令他快些去请曹绍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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