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虽未放晴,但天色明显好转,无碍出行。一大早,我挎着旅行包,手拎礼品袋,赶往汽车站。这几年来,宜兴的交通建设发展迅猛,多条高速公路通车,高铁站投入使用(隶属宁杭高铁线),却始终无法享受坐火车到无锡的快捷。据说,两城之间将铺设轻轨,开工之日近在眼前。一旦竣工,我便可以常来常往无锡,多会会老同学,承受当地人民的盛情款待。想想都是挺美的事!闲话莫提,还是接受现实,乘我的长途客车吧!
上车后,我心情大体平静,未曾剧烈起伏。路途不算遥远,无需急躁;位子不靠窗边,无妨观赏窗外美景;面见昔日同窗,无可自卑羞怯。且随汽车飞驶,来一场肆意痛快的观光旅行!
客车不断位移,带着我领略各种各样的景象:成片的农田、朴素的民房、平缓的山峦、阔气的工厂、连排的高楼……它们时刻变化,绝无重复,吸引我凝眸注视,心中浮起阵阵感慨:“不能待在某个固定的地方太久,有条件还得出门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多接触外面的事物,换换环境,无疑能开拓视野、丰富见识、调节身心,益处多多。只可惜我以往对此认识不清,习惯了自我封闭,觉悟不到呼吸户外新鲜空气的必要Xing!”
不经意间,客车进入了无锡城区,离下车已为时不远。打量着街景,我突然萌生出这样的念头:“会不会在这里碰上周丽娜?”稍稍分析,我认为不排除这种可能。没准她正好和丈夫回娘家小住!不过,自从在徐永祥家一吐为快以后,我就彻底放下了对这位**的怨念,决心追寻更美好的时光。即便偶遇,也无法影响我的态度、我的心情!坦然应对!
正想着,客车缓缓驶入汽车客运站。算起来,前后历时不到一个半小时。车门一开,我立马跟着前排的几个旅客走下车来。走出车站大门后,我给邓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在无锡了。”话筒里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哈哈!冲哥,你终于来了!我在家恭候大驾。你说,接下来怎么走?嗯,我来详细描述一下,听好了……”听完他的一番指教,我心里有底了,说了句“再会”就挂断了电话。
我走进附近的**站,在自动售票机前买好票。然后,我安检进闸,到站台的屏蔽门前候车。稍后,一列**列车减速驶来,最终在我面前停下。车门打开后,我随一干乘客走进车厢。我眼疾手快,占了个座位,免去了手拎重物站立之苦。车门又关上,列车开始疾驶。环视四周,过道上站着不少人,大多很安静,车厢如此之长,一眼望不到头。每到一站,人们都可以听到悦耳的报站声。一停车,上上下下许多人。眼看列车将要抵达南禅寺站,我离开座位,准备下车。到站以后,我顺利地下车,验票出闸,坐自动扶梯来到地面。
把邓岳讲的路线图回忆一遍后,我自信满满地迈开步伐,朝邓岳他们居住的小区进发。过了大约十分钟,我摁响邓岳家的门铃。
高大挺拔的他走来开门:“哟,冲哥啊!快请进。”
“邓哥,新年好!”我提着沉甸甸的礼品袋走进门。
唐淑云循声走过来,高声喊道:“这不是我们的冲哥吗?来、来坐!”
“谢谢。邓太太,新年好!”
“嗯,好!别叫太太,还是叫我唐淑云吧!”
她引着我来到客厅,邓岳关好门也赶过来。
我把手中的礼品袋全递给邓岳:“邓哥,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你太客气了。不是说好不要送礼的吗?如此情深意重的厚礼,我们真有些收受不起啊!快坐、快坐!”
于是,我坐在了一张沙发上,和邓岳夫妇面对面。他俩的容颜并不出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然而,他们都有着一种成功者的气质,聪慧、和善、坚韧、自信、乐观、果断……
叫人不敢小觑、叫人不得不折服!
一时对视无言。
我打破僵局,向唐淑云奉上红包:“这是给你们儿子的压岁钱。”
“我代他谢谢你。”唐淑云收好红包,继续说,“他在摇篮里睡觉呢!等会抱出来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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