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月下幽幽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微微摇晃的顶棚，恍神间，她不知身在何处，鼻尖有淡淡的香味儿，说不出的好闻。
刚想动，她才注意到身旁还有人，转头，一张如天人般的脸在眼前放大。
长而浓密的睫毛覆在他那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双薄唇轻抿。
月下这才感觉到自己原来是枕着他的胳膊，呼吸几近凌乱。
她不是激动，而是愤怒。
但是，她却没有力气推开他。
“你醒了！”
他睁开眼睛，一双眸子如星辉般闪耀，让人几近沉沦。
“他们，怎么样了？”她转过头，不看他，语气冷冷的。
“你是说谁？”萧九音手搭在她的腰间，靠近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月下闭上眼，“司马清……你，有没有伤害他们？”
他吻了下她的脸颊，亲昵地道，“朕说过只要你，至于他们，就是朕想杀他们，恐怕他们也不会让朕有那个机会。”
他说的没错，他的确没有下下杀手，但是，却也没让他们那么容易地离开。
“萧九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平静地说道。
“朕不在意，只要你陪在朕的身边便好。”他若是在意她的原谅，那么就不会这么做了，更不会有血蛊之事了，他所做的一切，不求她的原谅，只求她留在他的身边。
“那你准备好了，我这个人，特别记仇，而且，不到目的，誓不罢休！”
从某一方面来说，她和他其实是同一种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他要带她回宫，可以，那么，他就应该有所觉悟，她柳月下，自认绝不是什么善茬。
“无论你做什么，朕都不介意。”
若她喜欢，她就去做好了，整个后宫都给她又如何？只要她喜欢，开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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