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多说些,舒渔却紧紧闭了嘴儿,只心疼地瞅着她,试探着,“要不,我带你浪迹天涯好了。什么容谦,什么洛少帆,都不要理他们。你瞧,因为他们,你现在脸色多差……”-
“舒渔,我累了,想早点睡觉。”乔云雪笑笑地打断舒渔的话,轻轻地补上一句,“容谦是个好人。这婚事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他。洛少帆这几年的选择,其实是他必须选择的路。他也……身不由己。舒渔,我了解,江山美人,男人先选前面一个,那才正常。我已经不怪洛少帆了。只是油画街这件事,他确实做得过分,但……他是为我。人人都可以怪他,唯独我……不能。”
“云雪……”舒渔心疼地想拥入怀,乔云雪已经轻巧跳开,“舒大哥是想逼我再离开远远的么?”
舒渔赶紧缩回胳膊,退后两步:“没有没有。云雪,我是牵你去我家。”
窝进舒渔的客房,乔云雪凝着自己家的方向,托腮想着往事。有硬物擦上下巴,她愣了愣,伸出手儿,看到那只小小的钻戒。
瞪着钻戒,她脸色慢慢平静下来。指尖轻轻抚上去,绽开个浅浅的笑容。
洛家。
洛少帆暴露,但却比不上父亲洛诚的怒火:“我身体不好,才早早找了接-班人。好不容易你坐稳这个位置,结果竟出这么大的事。动用龙基那么大的财力,搞油画村的工程,结果却被人钻空子。两天之内,这件事被省电台省报刊大肆批判,网络上到处流传我们龙基为富不仁的形象。国土局长亲自找我,说油画村现在不但不能动,还要取消这项交易。另外得对油画村搬迁的事,对省委作出合理解释。否则大家完蛋!如果这事没处理好,龙基以后别想在本市拿到地皮。这些,你都给我立马办好。”
“爸,我知道了。”洛少帆握紧拳头。不用查,他也知道这些是谁干的。
他以为把容谦调虎离山了,让母亲攻下乔云雪。可容谦也同时把他调虎离山,利用媒体的力量,让他把油画村吐出来。
这样一来,云雪那边也不攻自破。挟持乔家的把柄丝毫无存。
容谦,你狠!更奸!
乔云雪第二天就接到洛少帆的电话。
中午,她来到油画村口的咖啡厅。
看着门口等待着的修长男人,她别开眸子,在他眼皮底下先行一步进去。
洛少帆跟进去。在她一侧坐下,久久凝着她,指尖试探着她的手背,最后轻轻拾起她纤细的手儿:“云雪,我不想
解释我这样做的原因,但请理解我非你不可的心。云雪,我……忘不了我们的八年。一点也忘不了。”
洛少帆的声音向来清越,此时却有些沙哑。
她听着,肩头一颤,抬起头来,绽开个无力的浅笑:“你娶妻生子离婚,我也结婚半年,一切已经不在原地。少帆,你不会明白,一个女人戴上结婚戒指的心情。”说着,她的目光柔和几分,轻轻落上那小小的钻戒。
有个男人温柔地为女人戴钻戒,那绝对是动人心魄的呀……特别是当时渴盼了八年婚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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